要么带着一股韧劲朝前走,他只是想知道,孙阿牛是哪一种罢了,而孙阿牛刚好属于后面一种,所以他留下了孙阿牛。
而赵丰年也相信,只要他给孙阿牛一个机会,他一定会有一番成就,这对于赵丰年而言,算是互利互惠。
孙阿牛还不知道自己被赵丰年抱着这样大的期望。
起初,他也以为他要被拒绝了,毕竟运输队做的都是少不了力气活,他这样的没一个人喜欢的,谁成想,赵丰年不但留下了他,还把其他几个柳河村的人都留了下来。
因此,孙阿牛充满感激地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娘这个好消息。
孙阿牛是个苦命人,他父亲北下逃饥荒来到了柳河村,跟柳河村的女子成亲定居有了他,也过过几年好日子,可一场风寒将他爹带走了,他娘也一病不起,为了凑银子买药,家里的田地都变卖了,房子也只剩下几件破草房了,去年过年的时候要不是柳村长接济,怕孤儿寡母都撑不过去年的冬天。
孙阿牛的娘还病着,听他说能去赵家村做事,当即激动得咳了起来。
“这,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娘,三叔公喊我们去就是为了这个事,我们刚从赵家村回来,赵家人都特别好,小赵秀才只问了我一句话就留下我了,往咱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多亏了三叔,也多亏了小赵秀才,他们都是我们家的大恩人!阿牛啊,以后你跟着小赵秀才做事,一定要好好干,小赵秀才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孙阿牛抹了一把眼泪,“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对了,小赵秀才的娘听说您还病着,特意提前给我支了工钱,有一两银子呢,我明天一早就去给您买药!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孙阿牛的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小赵秀才是好人,他娘也是好人,愿菩萨保佑他们一家人。”
“小赵秀才的娘还介绍了县城一位孙大夫给我,说是孙大夫医术高明,小赵秀才幼时身体不好,都是他给调理好的。”
孙阿牛的娘却问到,“小赵秀才身体不好?阿弥陀佛,菩萨千万保佑好人,不行不行,过几日我得去趟庙里,给小赵秀才请长明灯,好人得长命的!”
赵丰年还不知道孙家要给自己点长明灯。
九月底的时候,运输队由周大力领队,柳小尺副队,将五百坛丰收油装车,前往怀江府。
赵丰年跟顾子升看着队伍出城才回县衙,一路上都能听见百姓们讨论运输队。
“府城的陈知府去年已经调走了,去了江南府,如今来的知府名叫刘光景,喜好诗词歌赋,当官嘛,只能说平平,不喜揽事,不过好在人不难相处,今年于同知升去京城了,如今这个位置还空着,府城的公务目前大多都是张通判处理,倒是便宜我们行事了。”
赵丰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建议顾子升的那位先生多给顾子升加一门功课,就多一门“如何学会隐藏自己”。
怎么会有人破绽这么多的?像是生怕他不知道他上头有人似的。
就在此时,赵丰年忽然勒停了马。
顾子升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了一家绣坊。
“绣坊?怎么了?你要买成衣?”
赵丰年摇摇头。
“走吧。”
顾子升不明所以。
柳家村一声不吭搭上了赵家村这艘大船,跟衙门里的差大人一起为县衙做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跟赵家村临近的其他村里。
顿时不少人都捶胸顿足,一边骂柳村长心眼子多,捷足先登,一边蠢蠢欲动想让赵丰年这位新晋秀才郎也拉自己村一把。
赵丰年最近出门很有一种起初堆肥热那段时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