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把驴子买了,不至于太扎眼,赶在腊月前我再进山。”
巧娘一脸期待,“这是好事!等买了驴子,回头做一架板车,等你再去城里出货也不用总借别人家的板车了。”
第二天赵家吃的是杂面馒头,锅里水开后,巧娘手快地捡了三个,用一块白布包了,这才放进了赵来贺的褡裢里。
“这个天气,不等到了县城怕就硬透了,看见那卖羊肉汤的你就买上一碗,好歹吃口热乎的。”
“我心里有数,这么大的人了,还怕饿着不成。”
巧娘知道他八成还是不会花那个钱,嘟囔了一句,又道,“我今日回趟柳河村,跟爹说一声,让先做个板车出来,你别买牲口那地界儿的车,听说要价比外头贵了有三文钱呢!”
“也成,那我一会儿去富哥家说一句,顾家私塾就要开始读书了,别到时候又不去了。”
巧娘是知道赵家大伯是怎样宠溺孩子的,赵有志又养的娇贵,是可能怕冷推说不去学堂的。
“不妨事,有志真不去了,我便雇了他家牛车也没什么,等回头咱们家就有驴车了,总归是没几日的。”
涉及到赵丰年,夫妻俩没一个舍不得的。
赵来贺这边跟赵来富说好,便直接去了县城。
赵有志本来还真是打算不去学堂,他爷也答应他了,偏偏赵来贺来拜托他们送赵丰年去学堂,他爹便也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得知前因后果的赵有志,气得一身肉都在颤抖。
等看到赵丰年,更是气的牙痒痒。
“赵丰年,你真是个害人精!”
赵丰年惊讶,他还以为上次吃过亏之后赵有志不想跟他搭话了呢。
“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要不是你非要去学堂,我就不用顶着冷风吹了!”说要,他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赵大伯家的这个牛板车跟其他家的没什么两样,人坐在上面就直接坐在车板子上,天暖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到了冬天,就格外的冰冷刺骨了,更别提还要顶着风吹。
赵丰年正想着这事儿,赵有志见他不说话,立马变本加厉。
“你没话说了吧,果然是个害人精——”
“有志!越说越不像话了,宝儿是好读书,你跟他学着点!”赵有富打断儿子,又摸了摸赵丰年的脑袋。
“宝儿啊,你功课做的好,平日里可要多带带你有志哥哥。”
赵丰年笑了笑,“富大伯,有志哥哥比我早读书两年呢,可不敢说什么带不带的,只是我们都是兄弟,自然是比旁人亲近的。”
赵来富开心不已,“对对对,兄弟呢,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
“富大伯,你们家这牛真不错,坐在牛车里,也不怎么颠簸。”
这牛就是赵来富的宝贝,平常自己都轻易不坐,就是怕累着牛,听到赵丰年这样有眼光,顿时话匣子都关不住了。
从当初怎么买牛怎么挑选,回来怎么喂养又怎么伺候,都说了个遍。
赵丰年时不时地附和几句,再适当地表示惊讶,赵来富顿时说得更起劲了。
“……所以啊,可不是大伯我吹,这全村就没有比我更懂养牛的。”
“怪不得我爹一直说您本事大呢,早几年就能自己买牛了,我倒是也想坐牛车,可惜我家没有那么多银子,这回是县令大人赏了银子,不然也不能买驴子了。”
赵来富是知道赵来贺今天去县城买驴子的,本来他还想着,这来贺家也是起来了,又是盖房子起围墙,又是置办驴子的,要知道,驴子也要七八两银子呢。
如今听了赵丰年的话,忽然就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过是县令大人给的银子罢了。
不过他还是宽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