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感受到有粘腻的液体流淌出来,他别过脸去不看江臣天,对着时念道歉:“不好意思。”
江臣天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背上:“说话放尊重点,叫学长,好好道歉!”
江淮序已经开始浑身颤抖:“对不起,学长。”
时念已经察觉出不对劲来了,江臣天当初只说过江淮序贪玩叛逆,喜欢和自己对着干,但现在江淮序的反应完全不像是一个叛逆少年和自己父亲作对的样子。
最起码和自己的弟弟的那种叛逆完全不同。
倒像是忍辱负重。
到底是为社么呢?
是江臣天在说谎,还是江淮序另有隐情?
殷红的鲜血自江淮序的指尖滴落下来,江臣天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看见这样道歉的江淮序才缓缓露出了笑容。
看来这几年的锻炼收获不错。
“孙主任,那就先这样,我还是有事,你管好他。”江臣天拿起桌子上的材料,来安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江淮序,直接起身离开。
孙芳看着较劲的父子俩叹了口气,好歹江淮序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反正这节课也结束了,你们先回宿舍吧,明天好好上课。”下课时间有不少学生经过,还有不少学生找导师答疑,孙芳怕引起注意,只能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江淮序抬脚就走了出去,他长得高,腿长走得也快,时念跟了一段路想喊住他却完全跟不上。
时念停在超市旁边,反正跟不上了,索性直接去超市买了创可贴和碘伏棉签,顺带去食堂买了份粥才回到宿舍。
孙浩飞和程齐还有课,所以现在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念把粥放在桌子上,走到江淮序旁边。
“手拿出来,我看看。”时念把碘伏和棉签从外套里拿出来,拍拍江淮序示意他把收拿出来。
江淮序一把甩开时念:“有意思吗?和我爸串通好,现在惺惺作态什么呢?”
时念吃痛地收回手,小声说:“今天确实是我告诉江校长的,但当初江校长告诉我你只是太叛逆,但今天我觉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江淮序一怔,想拽时念领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小动作,更没人会因为这些而关注他心情如何。
可为什么这个人是时念。
明明应该是一个香香软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高兴说不上,但也不是很糟糕。
可是说什么呢?说他这些年经历过什么吗?和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人袒露过往吗?且不说他不喜欢接触陌生人,这些事情甚至连沈识檐都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告诉时念?就因为他假惺惺、随口一问的“关怀”吗?
江淮序收回手,直接盖上被子躺下。
时念早就料到江淮序会这么做,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会强问,不过上课该处理还是要处理的。
“先把伤口处理了。”时念不由分说地把江淮序从床上拽起来,用棉签沾着碘伏就压在伤口上,疼的江淮序倒吸一口冷气。
“说了不用,这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你瞎操什么心?”江淮序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时念的发旋,但时念很小心地处理着伤口,神情应该也是很认真的吧?
江淮序甩甩头,试图把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时念把江淮序的手放在腿上,慢慢把要擦在每一处伤口上,江淮序的手很好看,又长又有型,骨节清晰,每道青筋都彰显着专属于男人的力量。
只是这双手上,不止有这一道伤口,手心上有很多不同程度的伤痕,还有一道最严重的伤口,从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