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着。
而他身边的两个黑衣人早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像是俯瞰蝼蚁的恶魔。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学校里。”
“最优秀的学生。”
*
时念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觉得江淮序肯定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自己一直拿他当作一个小孩子,可是真到了谈心的时候,江淮序眼中明明透露着一种名为“痛苦”的光。
好不容易在后半夜要睡着了,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时念……”电话那头声音低沉而急促,“我……”
声音戛然而止,江淮序咬住手腕,以此来逼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手臂流淌出汩汩的鲜血,腥气直冲鼻腔,让他晕头转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该死的,这恶心东西居然给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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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真恶心。
一旦招惹上了只有无尽的恶心。
但这个时候,他居然没有一个能打出去的电话。
江臣天不可能,更不能让沈识檐和朋友知道。
最后,居然还是打给了那个刚刚拒绝过的时念。
“你在哪儿?”时念的声音很急,带着关切。
江淮序咬牙报了个大概位置,只能用最后的力气靠在角落。
时念找到他的时候江淮序眼神已经迷离起来,面色微红,衣服也被撑开了一大片,身上还有不少血迹,看起来可怜又可怕。
时念十分诧异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但还是脱了自己的外套罩住他,顺带定了药,又和酒店前台解释了许久,才将他弄到床上。
外卖几乎是同时送到的,时念从袋子里掏出纱布和药膏,给江淮序仔细地清理过后才包扎上。
“唔……”江淮序呻.吟起来,唇色渐渐变的深红,连带着身体都变的滚烫起来。
不会是发烧了吧?
上一次的感冒还没好利索,这次江淮序又做了什么!
“别走。”江淮序拉住他,“求你了,别走……”
江淮序已经神智不清起来,只能紧紧抓住熟悉的味道,也顾不上对方是谁,本能地留住那一丝温暖。
“别丢下我了……我知道错了,我改,我都改!你留下来好不好?”江淮序手劲极大,死命抓着时念的手不放开。
“我不走……”时念反握住他的手坐在床边。
其实也怪不得他同情江淮序,这个样子他也有过。
那时候她他抓着自己父亲的手,同样祈求着对方不要走。
可是他父亲还是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怒斥着他什么都做不好。
现在的江淮序和当初的自己,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不想死。”江淮序低声哀求着,“我想回去。”
江淮序不住颤抖着,枪林弹雨,黑夜穿梭,猛兽袭击……
身后是无尽的黑夜和虚空,他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却什么也没捉到。
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信任,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站在他身边,更没有一个人会和他说没事。
可下一秒,无尽的黑暗中被一道光芒撕出一道裂口,一束光照进来,晃得他睁不开眼。
手被人握住了,触感温润而柔软。
“我在呢。”
时念的手都被攥红了,忍不住“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他又被江淮序卷紧被子里,受了伤的手臂依旧牢牢地禁锢着他。
“你放手,江淮序,你看清楚我是谁!”时念受不了了。
刚刚被当一次田螺姑娘,难道又要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