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道的那个。
矶市刚开始降温的那个日子,她与父母之间的感情也跌到了冰点。
她不顾家族的脸面,跑了。
乔衣回过神,是时默边带着她跳边给她讲基本的华尔兹技巧。
时默教乔衣,目的却不是为了跳得完美,而将侧重点放在了乔衣的上肢力量。
她托着她的手臂,尽可能地诠释上半身的肢体动作,双腿只教如何去配合整个身体表现舞蹈魅力。
乔衣瞅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腿,心里叹息:啊,她果然看出来了。她会问我吗。
时默说完舞蹈方面的内容,却没有提到乔衣的腿,反倒讲起自己养的玄凤鹦鹉。
鹦鹉叫袜子,因为总是混进时默刚收完的袜子堆里,就得了这个名字。总是用嘴搞破坏,小到数据线,大到衣柜,都难逃它爱的烙印,着实是只嘴巴坏坏的小朋友,拿它没办法,也就不去管它。
她话锋一转:“同样的,也不用去想那个嘴巴坏坏的翃姐,她还没有袜子和蔼,整个舞蹈室也只有黄梓星那个小二货没被骂哭过了。”
乔衣知道时默是在找话安慰她,而她难过的点也不在凌翃身上,只跟着笑:“翃姐好厉害。”
时默带着乔衣转圈,本就贴得极近,这会儿愈发贴近对方的侧畔,看了有一会儿,才满意道:“终于笑了,笑起来才可爱。”
乔衣一怔,睡意全无,睁大眼睛看向时默。
原来重点在这里吗?
时默刮了下乔衣的鼻梁,慢悠悠地说:“你不用考虑能不能依靠跳舞留下,只需要专注地感受跳舞时的自己。这一曲我希望你能快乐,跳舞的时候开心吗?开心的话我们以后继续,想什么时候去舞蹈室都可以。”
乔衣乖乖地点头。
时姐姐真好呀。
被时默带着跳舞,乔衣还是跳累了。时默松开手后,乔衣在身旁的软垫上坐下,看着时默再练一会儿舞。
又一曲开始,时默无缝衔接,换回爵士舞,跳了小孩们的参赛曲目,中间反复了几次动作,琢磨有什么地方可以改得更让评委和观众们眼前一亮。
四分半的时候,她将原本的下腰改成了髋关节动作,既增强了气势,又提高了观赏性,与前后的动作衔接得更加流畅,只是对舞蹈者的动作要求又高了一个层面。
电光火石之间,乔衣想到她昨天看时默跳舞时,那种奔放而毫无距离感的感觉是什么词了。
舞蹈的张力——
生命力。
那是时默本身的生命力,是时默本人所能代表的,亦是乔衣生命中最渴望的东西。
从家里出逃的时候,她的心里很混乱,愤怒,悲伤,恐惧,不安,种种情感混合在一起,却不能说没有正面的情感。
强烈的渴望,她也有。
那时耳畔只有一句话,活下去!
活下去。
唯有活着,才能遇到更好的事。
成为更坚强的人。
也遇到更好的人。
如果她那时什么都不做,为了求得父母的欢心去跟陌生人订婚,还会历经比赛的取消,变得更坚强吗?
还会像现在一样在大雪纷飞的老城跳从未尝试过的舞蹈,告诉自己永不放弃吗?
还会遇到像时默这样温柔的人吗?
乔衣不敢保证答案,但她很庆幸能在此时此地遇到这样一个人,被对方所温暖。
时默问乔衣跳舞的时候是否快乐,乔衣也只有一个答案——
和时默一起跳舞真的很开心。
这种开心甚至能让她暂时遗忘被告知和人订婚时那种把心撕碎成片似的痛楚和绝望。
就在她捧着脸思考为什么的时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