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机,抬眼望向床,却见时默在安安静静地捧着手机追小说。
“姐姐,不睡吗?”
“等你。”时默撑起身子,将手机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接上数据线充电。
乔衣见时默探向茶几,酒店白色薄被滑落,时默露出小半截腰,精瘦结实,还有弧度优美的人鱼线。
不愧是常年跳舞、能在钢管上飞转的人。
而时默翻过身的时候,乔衣看到了她后腰上成片的荆棘,以及藏在底下的和周围肤色不同的皮肤。
果然是烧伤的痕迹。
乔衣想起,乔言商小时候给全家做早饭,曾有一次被煤气灶上的火烫伤了手腕。
那块痕迹拿表遮住,乔衣也每年都会从小金库里拿出一笔钱给他买新的表带做生日礼物。
因为没有好好保养,那块皮肤时常会发痒刺痛,皮质表带时常需要更换。
时默腰上的痕迹,和乔言商手腕上的很像。
如果时默的后腰和腿上是烧伤,怎么还拿纹身遮住,不会难受吗。
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会不会,她不想对她说的退圈原因,就在这里。
乔衣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她鬼使神差地踮着脚走过去,想凑近了看。
等时默重新往被子里缩的时候,收回的手肘差点砸到了乔衣的鼻梁。
下意识后退,心有余悸的乔衣:……好险,差点儿被撞出鼻血!
不明状况的时默:这只小兔叽是会瞬间移动还是怎样!
时默拢了拢卷发,关切的声音带了一丝懒倦:“怎么了?”
乔衣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没什么,我来……嗯,来睡觉。”
尽管她本来打算在单人沙发上苟上一晚,可没有什么比睡觉更合理的接近床的理由。
现在她不得不爬上了姐姐的床。
就连曾经的比赛也没这么紧张。
盖着宾馆不合时宜的厚重的棉被,在春光明媚的季节中打低空调,时默假模样地感叹:“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
乔衣疑惑地问:“凌翃说姐姐在矶市有房子。”
好像还是大别墅,和乔衣原来住的家里差不多大,只是地段在五环和环线外的区别。
时默失笑:“凌翃这个人呀。”
乔衣不赞同地轻声说:“翃姐挺好的呀。”
“的确,很久没见了,有点想她。”时默顺着夸了把损友,又说起了她在矶市的那些年唯一添置的大件。
也就一套别墅而已。
“离开时早就委托朋友租出去了,那里太空旷,一个人住冷清,还是小些好。”
从事演艺事业的多年里,除去捐款,时默的积蓄也不少,便听取了同事梁芝雪的建议,为自己购置了一套房。
算是和对方团购的三层洋房,带上眺望河岸和远山的大露台,在环线外的市郊,那时房价还没起来,价格相对亲民。
二人的别墅隔了三百米路,算不上近邻。
时默去巫市前,把房子交给了白漫梨代为保管,听说梁芝雪还抱怨过明明是和她一起买的房子,怎么不交给她。
不过那两个人都住一起了,现在看来,交给谁代出租也没有多大区别。
时默挺羡慕老白三十多了,将手下的艺人养成了真爱,即使这位真爱心眼子多,爱计较,吃飞醋又惹白漫梨生气。
但她们住在一起,多少有些家的感觉。
用他人的话说,一个人偶尔去住着的地方,那只能算是房子,不是家。
时默搬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留恋,如今回来住了剧组外的宾馆,也提不起兴致再回去。
而现在,时默突然生出了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