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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干柴瘦小,七年过去,那个小孩儿早蜕变成面前这个宽肩窄腰倒三角的体型,腰板挺拔,两腿修长有力,行走站坐无不透着年轻人的飒爽英姿。

穿好裤子,青年又去拿起背心,微微转过身时,赤//裸的上半身舒展,绷起流畅的肌肉线条。过去在特警局,满身腱子肉的壮硕alpha打赤膊已经见怪不怪,可唯独裴野这样带着些少年气息的、匀称却结实的肌肉,令他不敢多看。

背对的一刻,裴野肩头醒目的咬痕、背上抓挠留下的鲜红指引触目惊心。

傅声的脸登时滚烫得要熟透,咬紧牙关,身体却因羞赧而无意识地发抖。

所幸只有一瞬,对方很快套上背心,只剩肌肉紧实的两臂露在外面。待套上警服衬衫,系上领带,裴野已经裹得严严实实,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配上宽阔颀长的骨架,完美地撑起这身利落成熟的制服套装。

明明不觉得被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屁孩有什么的,怎么一晃眼,就变得这样叫人挪不开眼呢?

傅声脑子里乱成浆糊了,都没注意裴野倾身拿过外套时发现他傻愣着,低声唤道:

“声哥,怎么不睡呀?”

磁性的声线振响安静的空气,傅声甫一抬眼,正看见裴野有点担忧地看着自己,喉结也因为紧张而上下一滚,他的心忽然被什么奇怪的情绪击中了,缩在被子里摇摇头。

“就要睡了。”傅声喃喃。

“行,快休息吧。”裴野不觉有异,揉揉傅声的头发,“等我的好消息啊,声哥。走了。”

门关上的刹那,傅声懊恼地叹了口气,紧紧闭上眼。

该死,一定是失调症的缘故,他对自己说。

他蜷起身体,一只手却悄悄抓住麋鹿挂坠,抵在心口。

胸膛里的心脏依旧在惴惴不安地跳动,自裴野提到父亲的事,这颗心就没有消停过,他克制不住地去担心裴野的心动失败,却又说不清,他的担忧究竟是为了谁。

心不安,也是因为失调症吗?

*

日历撕过一页页,首都的秋意渐浓。

红灯区仿佛永远不变,花间苑的客流生意更是照旧,迎来送往热闹非凡。

“都不许动,首都特警局!”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轰然推开,几个警察甩开阻拦不住的工作人员,持枪进入屋内:

“现根据联邦治安法规,以非法交易、组织卖//淫罪查封该区所有经营场所!”

“屋内所有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原地蹲下!”

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堂内顿时乱作一团,楼上几层环形内纷纷有人闻声探头出来,见到一排黑压压的警察,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嫖客娼妓无不四散溃逃,只见一名警察从队伍中走到最前,朝天砰地开了一枪!

顶层中央四五米高的水晶吊灯噼里啪啦碎开,玻璃碴子飞溅,灯光爆闪,大半边灯光忽闪着熄灭。

满楼内尖叫声赛过鬼哭狼嚎,那警察摘下覆面,露出一头黑发与棱角分明的脸,眼底墨色凝聚起深邃的光。

“再敢乱跑,一律按违抗潜逃逮捕。”

裴野一字一顿,说道。

很快角落里跑出来一个老鸨打扮的女人:“警官,这是怎么了?您说您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招待您一下……”

裴野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例行公事,提前通知不符合要求。女士,请把你们老板叫来,否则过了今晚我们就要下发传唤令了。”

老鸨愣了愣:“我们老板人在京外,这恐怕不能马上就……”

进了门的警察已经开始清点一楼的人数,好几排嫖客一个挨着一个抱头蹲在地上,狼狈不堪。老鸨硬着头皮问:

“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