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死吗?!”裴野颤抖着吼道,“快点告诉我在哪,再拖下去连药物也不管用了!”
话音刚落,雪松味的信息素轰然倾落如山洪,本该冷冽的气味中却掺杂了大量甜腻到糜烂的味道,裴野头皮都被激得要炸开,心里却登时跌入黑黢黢的谷底。
他拗不过傅声,终究迟了一步。
信息素彻底失控,也就意味着除非标记,omega的发情期再不可能用药物手段控制住了。
裴野绝望地阖了阖眼,低头向下望去。
青年苍白的脸敷着一层潮红湿气,发丝凌乱地铺散在枕上,紧绷的下颌勾勒出脆弱分明的线条,嘴唇微启,吐息都夹杂着破碎的轻嘤。
如骤风吹乱夜下梨花,花枝残破,芳香缭乱。
裴野小腹一紧,只觉得喉咙干得要命。
傅声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眼看着烈药已经让他心跳加快到喘不上气,每释出一波信息素,瞳孔便雾似的散了一分,可他还是努力汇聚眼神,拼命找寻着裴野的方向,嘴角扯起弧度:
“裴警官……”
傅声被裴野的大手扼住脖颈,整个人仿佛对方稍一用力便可捏碎一般,连气音都在战栗着。
像是被人攥住心脏似的,裴野的心室突然疼得要裂开,他懊悔地立刻泄了手上的力道,眼眶倏地红了,哽咽着摇头:
“声哥,别这么叫我,求你了……”
“你让我放手我做不到,我这一辈子都要抓着你……”
傅声的额角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后颈的腺体反常的肿胀,如针扎般刺痛,他不得不努力偏着头减少腺体的摩擦。
他闭上双眼,挣扎着苦笑出声:
“裴警官,谢谢你让我……清清白白地走……”
裴野的呼吸都多了几分浓重的哭腔,他阖了阖眼,颤抖着低下头,唇角擦过傅声被情.热熏红的薄软耳垂,掀开眼帘时满眼挣扎的苦楚,如海底暗涌的岩浆。
“声哥,”他哽咽着低声道,“只要你活着,我宁可你恨我一辈子。”
说罢,裴野扳过傅声的侧脸,俯身吻上那双他觊觎了整个青春的唇。
双唇紧贴的一刻,裴野感觉自己触碰到了天边的云。
傅声的嘴唇干燥而柔软,唇瓣无意识地微张着,绵绵吐息都被这轻慢而仓促的吻打乱,泄出低喘微微。裴野原本箍着傅声脖颈的手彻底松开,另一只手扶着傅声的脸颊,喉结滚动着加深了这个吻。
傅声在他身下轻哼着,任alpha的舌尖撬开青年的贝齿,挑起他柔软的舌尖,唇舌纠缠间水声啧啧,暧昧不堪。
傅声身子抖了抖,在裴野底下试着扭动身子,却反被牢牢压住。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裴野那放大的脸庞近在眼前,凌乱垂落的碎发半遮着年轻alpha阖着的眼睛和高挺鼻梁,可眼底汹涌的暗潮却挡也挡不住,唯独神情珍重到仿佛像在亲吻他此生唯一的珍宝。
傅声连呼吸都忘了,甚至有些不解风情地、直勾勾地看着裴野的脸。裴野吻得投入,气息还因为刚刚的激动而有些急,几乎是一边哽咽着一边亲吻他,偶尔喉咙里委屈隐忍地低.喘一声,把泣音都吞没在交缠不休的长吻之下。
傅声大脑宕机般怔着,直到裴野像某种犬科动物似的吮吸舔吻着他的唇瓣时才猛的回神,忍着体内一波波酷热的浪潮就要推开裴野:
“放开——嗯……”
裴野看都不看便精准抓住傅声推着他胸口的手,将其按在床上,转为十指相扣。
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顷刻间席卷而来。
信息素失调综合征本就让傅声对alpha信息素缺乏抵抗,发.情期和烈性药的双重作用更是让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