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大,墙角如胡杨所言临时搭建了一个岗亭,挨着二层的独栋,一大一小。
院里的草坪长时间无人修剪,荒芜的野草肆意地爬上台阶,裴野小心地迈过那些杂草,把袋子放下,站在门廊下,握住门把手,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
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傅声?见到他,自己又要说些什么?
他清楚其实他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道歉太虚伪,解释太苍白,忏悔太做作,乞怜太贪心。
可他不敢放手,如今他们之间的缘早就在靠裴野一人苦撑着,他若松了手,缘分的红线就彻底断了。
他揉了揉僵硬的脸,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按下门把手,推开门,弯腰拎起袋子:
“声哥,我来看——”
直起腰的一刻,话语硬生生夹断在喉咙。
暖色的木质地板铺至玄关处,屋内没有开灯,窗外的自然光洒进窗口,淋淋落在面前的青年身上。
傅声站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平静地看着裴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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