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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生之日 识我惊惶 129008 字 1个月前

一起辅佐主席也说不定……”

胡杨在前面滔滔不绝,傅声捂着心口的手按揉得有些酸痛,掌心却更加用力,几乎要抵进肉里。他气血亏欠得厉害,如今稍微耗一点心力心脏就细密地刺痛,呼吸也不畅,傅声咬唇调整气息,冷不防听见胡杨问:

“猫眼,你也算是裴家两兄弟的手下败将了,现在又要成天被血鸽监视,这滋味一定不太好受吧?我说你这人也算够聪明了,怎么偏偏能让血鸽在你身边潜伏七年多,你是怎么会有这么大意的时候的?”

胡杨在前头极尽嘲讽之能事,边打方向盘边抽空得意洋洋地向后看了两眼。

心口已经烧得滚烫,傅声脸色煞白,眼尾却激出隐忍的薄红。然而青年却松开按着胸前的手,把垂在颈窝的几缕长发挽到耳后,露出下颌线条清晰分明的侧颊。

“把车开慢点。”

傅声说。

胡杨的话音戛然而止。

“你——”

“我说把车开慢点,”傅声放慢语速,像教小孩说话一样重复一遍,“你们给我服过大量诱发心衰的药,车太颠簸了,会让我心脏不舒服。”

胡杨不耐烦:“你不会忍着点?”

傅声的手搭在小腹上,纤长五指覆住腰带。

“疼可以忍,伤势我阻止不了。”傅声说,“这段时间我做过好几次大手术,每次麻药一过就被你们接出病房,根本没有好好休养过。你再这么用开碰碰车一样的风格开下去,我的五脏六腑吃不吃得消可说不准。”

胡杨咒骂了一句,无可奈何地踩下刹车。

车速慢慢降下来,傅声无视在后视镜中牢牢盯着自己的男人,转头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际看去。

车内难得迎来一阵安静。

隔了一会儿,傅声却主动打破这沉默:

“有时候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们这种人。”

胡杨眼一横:“我们这种人?什么人?”

傅声说:“就是这种明明是奴才,还偏要与有荣焉,以为这样主子就会高看自己一眼的人。”

车内的空气骤然凝结成霜,胡杨满脸的横肉都紧绷起来,握紧了方向盘:

“猫眼!你他.妈——”

男人怒发冲冠,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你等着,我这就找个地方把车停下,给你小子点颜色看看……”

胡杨开始琢磨着在哪里靠边停车,傅声置若罔闻,又开始在小腹上打着圈按揉起来。一路颠簸已让内脏器官不堪重负,傅声腰细,肚子又一点赘肉都没有,胯骨也早就酸疼得不行。

半晌青年隐忍地吐了口气,仿佛忍得辛苦。

“胡杨,有些事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

傅声喉结滚了滚,咽下一声喘息,再开口时嗓音都多了几分涩哑,“政变成功,新党赢了,可这些都和你一个普通人没有关系。当初你自告奋勇审我,所有不留痕迹的重刑在我身上用了个遍也拿我没办法,可血鸽来过别院一趟我就投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胡杨一边四处搜寻合适的停车点,一边唾骂道:“滚你大爷的——”

“意味着你根本没用。”傅声轻轻说。

胡杨打方向盘的动作一顿。

前方信号灯跳转为红色,胡杨一脚踩下刹车,车胎尖锐摩擦,在路口将将停下来!

车身因惯性前冲,傅声身子一倾,手痉挛地揪紧外套,几乎将下腹抵得凹陷下去。他忍耐地阖拢苍白的眼睑,却反而勾了勾唇角,偏过头懒懒笑了一声。

他低声说:“你使尽手段,都比不上血鸽造访别院一次。在信鸽看来你早就不堪大用了,斗争时期你或许还能凭着这点狠劲儿上位,可现在新党要做执/政/党,而你既没有守江山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