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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觉得惋惜。

锦聿看着陆小酒的墓碑,眸中凄凉悲伤,他伸手抚摸着陆小酒的刻字,手中握着小酒送的平安符, 小酒缝制了两个平安符,一个给了他,一个给了司徒悠, 除了阿姊和他, 小酒最希望的, 应该就是看到司徒悠平安………

小酒从未与他说过他对司徒悠的心思, 但他看得出来………大家都看得出来, 这两人情意相通,却恐怕都互相未表明出来………

“天上、也有星星…………小酒………”锦聿轻声说着,“你要幸福………”

他脸色苍白脆弱,身影也单薄,静静跪坐着时, 连气息都难以感知到,谢承云从窗口翻身出来,他把住锦聿的脉,不禁皱起眉头,他嗤笑一声,“你说你,人走了你这心病反而更淤堵了,怎么?听闻司徒悠战死了,你担心他了?”

锦聿收回手,心里沉甸甸的,还夹着一股酸楚,他面目表情地看向谢承云,“没有。”

他起身,又听见谢承云浅叹一口气,“你啊,就是脸皮薄说不得,一说中你心思你就生气。”

锦聿脚步一顿,手心连同着心脏痉挛了一般,跟一根刺扎进去了一样疼,他看向小酒的墓。

‘我希望哥开心,希望哥摒弃一切杂念重新获得幸福,就如同你在瑞王府的日子一般,若是哥喜欢太子殿下,可以不要痛苦纠结么?’

‘我没有痛苦和纠结,我不喜欢他。’

‘哥说谎。’

‘你就是脸皮薄听不得………’

锦聿心里跟堵着一股气一般,怎么喘也顺不过气,憋在心里又闷又疼,他神色恍惚,转身离开,有几分落荒而逃的错觉。

谢承云盯着他的背影离去,眼眸逐渐黯淡。

你终究还是喜欢他的………

院子里,锦聿如同往常那般躺在椅子里,他闭眼假寐,怀里的兔子东闻闻西嗅嗅,随后爬在他的胸口趴下,谢承云过来将兔子拎起来抱在怀里。

“我准备干件大事。”谢承云坐在他旁边的矮凳上,抚摸着兔脑袋。

锦聿睁开眼,侧过眸询问他,听到他笑道:“现在先保密,等我办成了再跟你说。”

他眺望着天边的绯霞,道:“这铜雀山没了你实在太无聊了,你说我要是七老八十了,我还能在这竹屋里安享晚年,但我才二十二啊,我得蹉跎多少岁月才能熬到那时候啊,不缺吃又不缺穿,我都懒得去后山挖草药了,所以我决定,我得出山了。”

锦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承云继续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畅想着他的一番大事业,锦聿当催眠了,这时尘钦走过来。

“君后,今日药膳你还没用过,我们该回宫了。”尘钦说,陛下出征前特意叮嘱他,一定要看好君后用膳喝药,出门在外也要记得,今早吃了一次,晌午都漏了一顿,尘钦不免心惊胆战,要是让陛下知道,他可就完了。

“那就回去吧,记得吃好喝好睡好,顾及点自己的身体,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再这样下去,我年纪轻轻我就得守三座坟。”谢承云对于他的身体状况,简直苦口婆心,话难听,但在理。

锦聿懒得听他念叨,睁开眼起身,他道:“过几天、再来。”

“嗯好,路上小心。”谢承云笑着。

等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路口,谢承云才收回目光,他蹂躏着怀里的兔子,将它举起来,眼眸笑眯着,“咱哥几个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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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龙涎殿用过膳食和汤药,抬头一看已经戌时,天完全黑了,这宫里太寂静了,宫女太监的手脚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他。

锦聿喜静,但不是这样空旷寂寞的感觉,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晚间泡药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