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亦是娇弱柔美的模样。
经过这些天的消耗,她的身体明显虚弱,众人全当她是奔波劳累所致,只有她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澈的溪水中鱼儿在石头缝隙中游弋,灵活而自在。倘若她是鱼,那么裴郅就是水,鱼儿注定離不开水。
她净了脸,洗了手,起身时故意身体一晃。
有人比她身边南柯的动作还快,如风一般须臾到了跟前,一把将她抱起。她娇弱的身体瞬间得到滋养,说不出来的舒服,下意识搂着男人的脖子。
裴郅将她放下后,交待南柯和黄粱好好照顾她。
黄粱挠头,小声和南柯嘀咕,“姑爷分明很是在意姑娘,为何不怎么理人?”
南柯搖头,也很是不解,尤其是裴郅交待完她们之后就離开,根本没有和顾荃说话时,她们更是丈二尚摸不着头脑。
主仆三人眼神一交换,得出一个答案:他在生气。
至于他为何生气,她们不知道。
夜间投宿,裴郅开了两间上房,自己一间,顾荃一间。
顾荃很无语,真想和他赌气,也不理他。但自己的身体要紧,小命更是要紧,不管他理不理人,她都得上赶着。
她让客栈的厨房炖了鸡汤,亲自给他送去。
两人的房间离的倒是近,出了这个门,就是那个门。她进去时,周阳等人也在,正在听候自己主子的吩咐。
那些人倒是有眼色,见她送完汤后没走,一个两个的跟着告退。
烛火不停跳跃,人心也跟着上上下下。灯下看美人,美人娇且弱,一双水眸未语先盈盈,脉脉含情中又透着几许幽怨。
裴郅喉结滚了滚,拿起桌上的书作掩饰,“赶路辛苦,你应该也乏了,早点歇息。”
顾荃不走,反而一步步上前,眼里的幽怨像是长出钩子,恨不得穿透他的心,“夫君,你怎么了?为何突然不理我?”
他拿书的手指关节泛着白,若非足够的克制力,早已功败垂成,“这一路怕是还有事,我不能放松警惕。”
“你骗人!”顾荃已到了跟前,圈着他的腰,仰着小脸控诉,“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故意不理我!”
小人行径,总是见不得人,哪怕是这样的时刻不忘占便宜。温暖的生命力在她体力游走,她舒服到想叹气,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入睡。
他一低头,对上的就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玉色的小脸,眉如黛,唇如樱,尤其是一双春水盈波的美目直勾勾地看人时,恨不得让人沉醉其中。
这小狐狸最会假装,先前装深情装可怜,他都喜欢,也愿意陪她演戏,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以自己的性命为筹码来试探他。
一想到那天的情形,他心底戾气横生。
“祜娘,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顾荃被他推开,感受到他森寒的煞气,“夫君,你怎么了?”
这人好好的发什么疯?
他目光如晦,深不见底,“祜娘,我说过我会护着你,你想做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你为何不信我?你是不是从未信过我?”
暗沉
的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压抑,压在顾荃的心上。
须臾,她想到了什么。
这人应该是已经看破她在庄子外面演的那一戏,所以才会生气。但生气的点,不是她骗人,而是不信他。
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被冲击着,被动摇着,那包裹在外面的伪装仿佛在一寸寸地裂开。
“你说我不信你,那你可曾信过我?”
裴郅眯了眯眼,大手抚着她的脸,幽深的目光如暗夜苍穹般压下来,让人无路可逃。“祜娘,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