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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多喝两杯?你提前离席,若是裴大人知道,不知会不会多想?”罗月素轻着声,听着像是为他担心。

他靠车壁上闭目养神,闻言轻笑一声,“罗儿真是长大了,越发的懂事明理,竟然还替为父操心官场之事。你娘体内的毒是解了,身体却还虚着,我想早些回去陪她。”

“原来父亲是担心娘。”

“你娘此次中毒,我左思右想,猜测怕是冲着我来的。世人皆知我最在意的人是她,从我这里没法下手,便转到她身上。罗儿,为父此生唯她一人,也仅有你一女,你与你娘才是为父最为重要之人,你切莫听信旁人的挑拨离间而怀疑这一点。”

罗月素不敢与他对视,“父亲,我……”

“你是我女儿,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为父都不会怪你。罗儿,为父只希望你明白,别人的话皆有目的,你更应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我如何对你娘,如何对你,这些年你还不明白吗?”

一时之间,罗月素说不出话来。

那信上说父亲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害死她娘。还说为了讨好那女子,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要。

檀郎应悔一心人,为得新欢弃旧愛。年前栽树喻情坚,年后伐树做新床。旧愛枉死尸未寒,新欢已是掌中宝。可怜独女蒙在鼓,凄凄惨惨无所依。

如今她娘没死,信上说的女子也已嫁人,难道真是有人挑拨离间?

“父亲,是我不好,是我多想。”

罗谙没有睁眼,道:“无妨,为父不会怪你。”

马车颠了一下,应是正在拐弯。

罗月仍有疑惑,似感慨道:“我与顾四妹妹一见如故,实是盼着她好,望她与裴大人相敬如宾,夫妻恩爱。”

“你之所愿,定然成真。”

听到自己父亲这话,她心中隐晦的怀疑散去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不甘心,下意识低下头去。

她没有看到,罗谙此时已睁开眼睛,看她的目光无比的凉薄。

*

喜燭盈紅泪,朱绸随风舞,一室的锦绣金辉,压不住满桌佳肴的色香味。

顾荃坐在桌前,半敛着的眼皮下尽是复杂之色,一时竟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怀疑。失望自己投怀送抱后换来的不是垂怜亲近,而是这一桌子的菜。怀疑有些人冷情冷性不解风情,难道是有隐疾不成?

新鲜的生命力已注入不少,她体力也恢复许多,不再是虚弱无力的状态。饿也确实是饿了,心想着男色吃不着,那也只能吃菜,反正都是为了活命,倒是殊途同归。

当下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裴郅与她对面坐着,视线中全是她。她的娇弱,她的主动,她故作羞涩之下的引诱,一颦一笑都勾得人几欲疯狂。

她想要的,他知道,但他不能给。

若是早早给了,遂了她的意,这小没良心的恐怕便对他失了兴致。

那些深宫里被冷落的妃子,夜里四处晃荡着如孤魂野鬼般,数着宫墙地砖,漫无终日地等待着,满腹的怨气。

他不愿成为那样的人,他要的不是一时之欢,而是这辈子的不离。

顾荃一门心思地吃着,小嘴一动一动的,如小心翼翼的兔子,无比的乖巧可爱,偏偏食不知倦,一口接着一口,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仅是这么看着,裴郅体內的气血不断地翻涌,为怕自己控制不住那已经快要侵占理智的欲,他起身站到窗边。

雕镂精美的窗半开着,风进来时他清明不少。

顾荃以为他是不喜房中的燭火气与饭菜香,蹙着秀气的眉仔细闻了闻,循着味儿到了熏香炉旁,然后唤南柯进来。

南柯低着头过来,在自家姑娘的示意下换掉炉中的灵犀香,改成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