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前程,若能娶进一个嫁妆丰厚的妻子,也是对家族最大的贡献。而商贾之家不缺钱财,若能以此与清流世家结親,无疑是极大的助力。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说亲之人是什么意思,她才会生气。只是气归气,她打小练就的本事就是和气生财,哪怕是存着气,也不会轻易得罪这些人。
对于那些媒人冰人,她皆用好处费打发,至于一些说合的官家夫人,她则赠些拿得出手的贵礼,买卖不成仁义在,哪怕是她婉拒回绝,这些人得了好处,也没死缠烂打。
直到最后一位夫人喜笑颜开地走人,她笑僵的臉才慢慢垮下来。揉着眉心坐下喘口气时,打眼看到杜氏扶着顾老夫人进来。
“母亲,大嫂。”
她迎上前,与杜氏一道扶着顾老夫人。
杜氏叹了一口气,道:“幸亏弟妹变通,将那些人全打发了,否则还不知要闹到何时。”
虽说外面的传言全在二房,与他们大房无关,然而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她自然也不可能做到事不关己。
何况也确实有些心疼顾荃,左思右想,皱眉道:“我怎么觉得那背后的人似是冲着祜娘来的。”
李氏闻言心下一个突突,“祜娘打小身子弱,鲜少出门,她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我私心想过,唯一出过的岔子,也就是罗家那事……”
“也是。”杜氏点头,看向顾老夫人,“母亲,这事该如何是好?”
这时,顾勉匆匆归家。
他沉着脸,一进门就恨声道:“那起子黑心肝的,以为传出那样的话来,我就会恼怒自己的女儿,当真是可笑至极。莫说是假的,便是真的我也不惧,不就是不做官吗?我何惧之有?”
以李氏的说法是,一月六两银子的俸禄,还不够他做身衣裳。若真是不做官,自己也给养得起他。
这话虽是赌气之言,却也是真话。
“母亲,那些人居心叵测,装神弄鬼地断言后事,若他们真有先知,如此处心积虑地壞祜娘的姻缘,只怕是我家祜娘日后定有好姻缘,挡了他们的道!”
这话一出,顾老夫人震惊之余,忽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她紧皱的眉头微松,一拍桌子,“二郎说的对,他们若真有先知,为何针对祜娘?除非是有祜娘在,碍了他们的眼。”
杜氏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應是在仔细思量。
近日里发生的事多,一桩桩一件件的,先本还当是冲着顾家来的,如今外面的传言一出,她多少也回过味来。
“那人该是何等的处心积虑,想害祜娘性命不成,竟是要毁了祜娘的名声。”
“越是如此,越能说明他所图不小,祜娘的前程应该也不小。”顾老夫人喃喃着。
顾勉和李氏交换着眼神,夫妇俩齐心,也早有心理准备,不管世态如何发展,他们都不允许自己的女儿成为众矢之的,哪怕是在自己家中。
一阵冗长的沉默,好半天都没有人再说话,直到下人来报,说是有贵客上门。
一听来人是齐国公夫人,几人面面相觑。
齐国公府是大荣的四大国公府之一,祖上是随开国皇帝打天下的人,有着世袭罔替的爵位,地位尊崇非顾家能比。
顾家与其交情不深,来往也极少,莫说是小辈们,便是顾老夫人都觉得齐国公夫人此番来访太过突然。
齐国公夫人寧氏是个清高人,雍容华贵、珠光宝气,虽是带着笑模样来的,却有着藏不住的优越倨傲。
寒暄客气几句后,她开门见山,“我那大外甥是个痴情的,见过贵府的四姑娘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催着我来做个说客。”
她出身侯府,底下有两位庶妹,也皆是嫁在京中,并无适龄的大外甥,所以她口的大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