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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了。

“裴大人,我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你不用管我。我一人之相思,委实不应该牵连你。你恼我也好,不耻我也好,我都认了,你别生气。”

她怯怯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他的理智瞬间又归于弱势,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管不住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想做些什么。

“顾四姑娘,请自重。”

琵琶声不知何时停了,茶楼內庭的凉亭中,已不见那抱着琵琶的女子。楼下极其的清静,好似除了他们之外,再无其他的客人。

顾荃知道自己心急了些,眼下这样的局面,如果再继续蛮缠,恐怕会适得其反,还是暂且退一步,再从长计议。

“裴大人,对不住,我怕是吓着你了,我这就走。”

说完,她作伤心状,掩面而出。

雅室的门在她身后合上时,里面的人瞬间变了另一副模样。

平湖风波起,深渊腾巨龙,倒悬于世俗的上方,滿眼的贪欲,却静静地窥视着一无所察的猎物,隐忍着不动声色。

*

热闹之中,繁华依旧。

金玉滿堂的铺子外,仍然排着不短的队伍。甜香奶香果香勾得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放缓脚步,恨不得多呼吸几口这美味的空气。

顾荃让馬車停在附近,掀着帘子细细地轻嗅。

随車的南柯忽地面色一变,小声道:“姑娘,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她之所以说好像,皆因人多且杂,熙熙攘攘中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有人跟踪,还是被人窥探,也无法确定对方是谁。

顾荃思忖一二,说了一句“走吧”,然后放下車帘。

馬車调了个头,朝着回府的方向。

驶离闹市之后,喧嚣与人声齐齐退后,行人也渐少。

她闭目养着神,滿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无比希望裴郅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能被她美色所迷,不管不顾地与她纠缠,也好过硬的不行,软的不行,让人无从下手。

忽地馬车一刹,她整个身体往前栽去,紧接着是剧烈的颠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东倒西歪,显然是惊了馬。

马不知何故发了狂,横冲直撞停不下来,将驾车的车夫甩了出去。

南柯几次想控制它,皆是没能成功。

“姑娘!”

伴随着南柯焦急的呼唤,是行人们的尖叫声。

顾荃死死抓住车壁上的梁子,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时,马车终于停下。

“多謝公子。”南柯不知对谁说话,忙打开车后的门,将她搀出来。

她头还晕着,示意南柯先别管自己,“去看看老袁有没有事。”

老袁是驾车的车夫。

南柯也挂心被甩出去的老袁,将她扶到一边后,急忙朝后面跑去。

身着深色暗纹华服的年轻男子正在和马说话,那马好似是听懂了,变得安静无比,半点也看不出方才的狂躁。

一人一马相处和睦,仿佛是朋友。

明媚的春光正好照在男子的臉上,那俊朗的长相,健康的肤色,以及壳白的牙,一如阳光般耀眼。

所谓的鲜衣怒马少年郎,此刻像是被具象化。

顾荃赶紧上前,向他道謝。

他看到顾荃后,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这马的鼻子里进了一只蜂,这才受了惊。”

马的鼻子点红,地上果然有一只好似被溺死的蜜蜂。

春日里百花盛开,这些蜜蜂随处可见,常有人被无意中蜇到。或許是马在急奔之中与它撞上,被吸入鼻腔內。

顾荃不疑有他,道:“今日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