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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贵人的范畴太广了,如果一层一层上面的人都说他们是贵人,那可能是说不出的贵,底下的人如何敢怠慢?

是以每到一处,他们受到的都是当地超规格接待,根本没真正吃过苦。

关宜县令同样如此。

两人一到,便将早就布置好的一个单独小院安排给他们住着,有全天听候的管家贴身服务,在县城最大

的酒楼订好雅间,只等他们稍作休整便邀请过去喝酒。

这些自然都是莫谦在打理,当他真正看到消息里提到的“窦公子”与“宁公子”,这才不得不相信两人确实是上京来的贵人。

两人相貌出众,风度翩翩自不必说,单只那通身的气派,寥寥几句谈吐,所展现出的非凡气度与见识,已经让莫谦钦佩不已。

他立刻便庆幸自己请动了南风馆的两位姑娘,整个关宜县,唯有她俩的姿色与才艺,方能配得上为这两位公子接风……

于是,他将两人送至别院后,便谦虚提道:“窦公子,宁公子,关宜虽地处偏远,却也有几分独到之处。二位远道而来,县令大人已在茗香楼备下薄宴,专为二位接风洗尘。此外,还特邀了南风馆的两位姑娘,一位精通音律,一位擅长茶道,皆为我县难得的才女,愿与二位公子共赏琴音,共品香茗。”

窦炤为了早日赶到观沅故乡,连日奔波十分疲累,这会儿只想静静一个人休息会儿,便对长宁道:“你先去吧,我明日再去拜访县令大人。”

长宁也摇头:“实在去不动了,都怪你非要连夜赶路,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

窦炤想了想,只得对莫谦道:“今日辛苦莫大人安排一切,只是我二人连续赶路多个日夜,在马车上也没怎么休息,实在没有精神赴宴,县令大人的盛情我们心领了,还望莫大人代为转达我们的歉意。

长宁插嘴道:“如果方便的话,不如将接风宴改在明晚如何?”

莫谦连忙拱手道:“是下官疏忽了,二位公子旅途劳顿,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下官这就去回复县令大人,将接风宴改至明晚。也请二位公子放心,明晚的宴席,定能让二位满意。”

窦炤闻言,微微皱了眉:“改在明日也行,只是南风馆的姑娘就不必了,我们只想与县令大人聊聊闲话,不需要外人陪同。”

莫谦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劝道:“这两位姑娘绝不是一般的乐女茶娘,窦公子只要见过,定然……”

窦炤一张脸便冷了下去:“莫大人这是要强迫我们去见两个乡野女子吗?”

莫谦吓得脸都白了,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官没有这个意思,窦公子放心,明日绝不会有任何女子在场,下官这就去安排。”

窦炤冷哼表示同意。

莫谦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躬身退出。

出了小院大门,禁不住直摇头:真是上京被惯坏了的贵人公子哥,当真不好伺候。

莫谦走后,长宁直接洗个澡躺床上休息了。

窦炤却看着外面霏霏细雨,想起观沅在牢里唱的那首歌,似乎也有跟雨相关的句子,一颗心便再也静不下来。

或许,她从家乡去往上京的时候,也从这个小城路过呢?

或许,她也在这里淋了雨?

他叫观海找来两把油纸伞,说想出去走走。

说实话观海累得要命,可二爷自从观沅走后整个人极其消沉,待人也愈发冷酷,他不敢惹,只得打起精神陪着。

雨雾轻拂,将周围景致柔和包裹。

街道两旁,古朴的屋舍错落有致,青瓦覆盖的屋顶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偶尔有雨水沿着屋檐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几株桃花和木棉在雨中红成一团梦,时而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