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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出去。

窦炤将她带至秋月庭另一头一间小小休息室中。

观沅下意识就要跪下说对不起,可窦炤却凑近抓起她的手,看到上面一片暗红,赶紧吩咐观海:“快取一盆冰水来,要快!”

观海点头,飞快地跑出去。

观沅抬头呆呆地看他:“二爷,我……”

“别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恼怒,却又不是恼观沅,更像是恼他自己。

观沅不再说话,任由二爷抓着她的手,给她轻轻吹着。

说真的,此刻她已经是一团浆糊,千种情绪缠绕在心里,完全理不出头绪。

很快,观海取来一盆冰水,窦炤将观沅的手浸在里面,嘱咐道:“要泡足半个时辰,不冰了就让观海往里面加冰块,放心,不会再跟上次一样烫伤的。”

这句话好似将她心中那团乱麻理出来一根线,其中最关键的情绪喷涌而出,泪水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窦炤眼神闪烁,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半晌,他伸手替她拭泪:“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叫你来的。”

然而观沅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她泪眼模糊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窦炤突然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只是静静抱着,什么都没说。

好半天,直到观海在外面轻咳一声:“爷,老太太的人来找你了。”

窦炤这才将她放开,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好好泡着,等回去再找你,我有话跟你说。”

观沅抽着鼻子点头,目送他离开。

回到望月楼,窦炤跟老太太说已经罚了观沅,以后再不叫她来这种场合伺候。

老太太点头,面上不大喜欢:“这丫头往常我看着还算本分能干,如今怎么轻佻了些,好好的跟着你不好,又跑去招惹熠儿,可见不是个省心的。”

窦炤不好解释,只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后会叫她们注意。”

等他在老太太身边坐下,又有萧红锦上前给老太太敬酒。

老太太见她生得清雅端秀,仪态大方,又温婉知礼,心中很是喜欢,便问道:“听说你继承了你父亲的才华,能出口成诗,今日正是炤儿生辰,不如应景来一首如何?”

萧红锦正有此意,便也不推辞,含笑道:“如此,红锦便献丑了。”

她在堂中慢踱两步,又往窗外看了两眼,眸中一亮,道:“有了!”

只听她娓娓道:“金菊绽放映秋光,公子生辰雅韵长。清风拂面添华彩,明月照人映玉堂。宴上佳肴香四溢,杯中美酒醉心房。愿君岁岁皆如意,才华横溢耀四方。”

老太太听完大悦,叫丫鬟:“去,将我那对春带彩翡翠手镯拿来,就送给红锦了。”

萧红锦笑吟吟道谢,同时,瞟了旁边的窦炤一眼。

窦炤有些无语。

本以为齐遇棠那样的才子,养出来的以才华著称的女儿,起码是真有点本事的,可这首诗一出,简直叫人大失所望。

在场但凡有点墨水的都知道,这诗也就骗骗窦老太太这种爱听吉祥话的老人家。

不过也不能全盘否定,毕竟是在几步之内作出,比起大部分闺中女子已算不错。

众人纷纷称赞。

只有高梦音笑道:“我看她这诗也就罢了,只是她站在那儿,你们觉不觉得她长得像个人?”

听她一提,众人都细细瞧去,一开始没觉得什么,直到有人提道:“似乎,是她那双眼睛,有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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