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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又收回手,眼睛看向书案上正在写的一幅字,重新拿起笔:“没见我在写字吗?手脏,不方便。”

观沅愣了愣。

思虑半晌,小心翼翼问:“那我去打水给二爷净手?”

窦炤头都不抬:“没空!”

观沅咬咬唇:“那,二爷是不吃葡萄了么?”

窦炤这才抬头,满脸无语看着她:“不吃叫你来干什么?”

观沅再也挤不出笑容来,她想哭。

太久没在跟前伺候,她已经忘了这个二爷是神经病了。

“那,那,爷想怎么吃?”

窦炤见她笑不出来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瞟一眼她染着指甲花,纤嫩如葱根的手:“你不是有手吗?”

观沅看一眼自己的手,不明白:“我,我是有手呀!”

刚消下的气又腾了起来:“所以呢?”

所以呢……观沅不敢答话,眼巴巴看着他,那种面临神经病主子的压迫感再次强势回归,又慌又怕,紧张得胃痛,她有点扛不住了。

作死啊,观沅,让你作死!

窦炤相当满意她这次的反应,放下毛笔,身体前倾凑到她耳边:“你,喂我!”

声音极为暧昧,暧昧到观沅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说完还恶作剧般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勾引我的那笔账还没算呢,你好好表现,我若心情好,那件事就算了,若不好……哼哼!”

观沅踉跄着后退一步,心里面猫抓一般,毛毛的,又痒,又麻。

她满脸通红看着窦炤:“二爷,就,就不能忘了那件事吗?”

“不能!”窦炤微微挑眉,“你若不能让我满意了,这辈子都没完!快点,葡萄呢?”

观沅满心的委屈,又不敢不听,只得拈起签子,红着脸,将葡萄送到他嘴边:“二爷请。”

窦炤这才志得意满瞟她一眼,轻咬着葡萄吃下。

观沅此刻已经完全不想给他治病了,反正治好了惊梦病还有神经病呢,虱子多了不痒,治不治的真无所谓。

她放下签子要走:“二爷既然吃过,我就先回去啦。”

“谁说我吃完了?”窦炤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剥!”

观沅嘴角抽搐,心里已经将这个变态骂了一万遍,脸上却还得维持着得体微笑,继续给他剥葡萄喂给他吃。

就这么吃了有十来颗,窦炤终于吃够:“行了,表现还不错,剩下的你拿去吃吧!”

观沅终于松一口气,笑着福身:“谢谢二爷。”

端了盘子要走,手却突然被抓住。等她惊讶回转身,窦炤已经伸手托住她后颈,将她往前一带,就这么明目张胆隔着书案亲了下去。

观沅瞪大眼睛,手一松,盘子掉落,滚了满书案的紫葡萄。

……

这一吻,慌张又沉寂,温柔而雀跃。

嘴里是淡淡的葡萄香甜,心中却有如葡萄般青涩的甜蜜尖啸着想要破体而出。

就那么突然,观沅狠狠地,狠狠地动心了。

……

幸而这里是外厅,虽然没其他丫鬟在,但保不住她们随时会进来,窦炤只浅吻了一会儿便将她放开。

他一脸得意笑看她:“葡萄甜吗?”

观沅捂着嘴唇,有些晃了神。

这是她的二爷,刀切的眉,含笑带嘲的桃花眼,高而直的鼻梁,微微勾起略显淡薄的唇,丰神俊朗,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真的,很好看啊!

窦炤见她一直呆呆盯着自己,不禁笑道:“怎么,还想再尝尝?”

观沅这才慌张回神,快速收回目光,开始捡书案上的葡萄。

紫色的汁水溅在他刚刚写的字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