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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意 芽生于野 102022 字 1个月前

也要管束?”

梁鹤深扫她一眼,眼疾手快又捉住她的胳膊,一边拽着她离开,一边冷声说:“回家跳,你想怎么跳怎么跳!”

“我不要!”妹宝拼命挣扎,甚至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背,又摊手推开他胸膛,“我是你养的狗吗?就算离了家也不能挣开你手中的绳?”

极尽愤怒的刻薄用词,极尽抗拒的暴烈动作,让梁鹤深防不胜防,心底一沉,脚底险没站稳。

舞池动荡翻滚的脚步和身躯因这动静而停滞,探究的目光聚集而来,连五光十色的灯光也似凝固。

激烈狂暴的“当啷”声却没停止,毫无眼力见地拨乱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

视线再抬起,一道阴鸷的绿光正巧投射在妹宝身上,短短几秒流连,把她眉间的疲惫,眼中的冷漠,混同那粼粼的绯红泪光,一并泼向某个高大挺拔,却只是被她搡一下就差点摔倒的男人。

梁鹤深两腮微动,紧握手杖,情绪骤然失控:“阮妹宝,你真是!”

话音终结于她冰冷而无畏的注视下。

梁鹤深猛地咬牙,低头,抬手狠狠摁了摁眉心,终究控制住,闷闷出声:“听话,不是不准你跳,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如果喜欢,下次……”

妹宝烦躁地打断他:“什么很晚了!都是借口,你不就是气我擅自来了这不被你允许的地方,看不得我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梁鹤深理直气壮地回应:“那我有错吗?我担心你的安危,作为一个男人看见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拉扯我吃醋我不开心我有错吗?”

“梁鹤深你够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收起你妄想掌控我的心思吧!”妹宝摆摆手,很轻蔑地睨他一眼,转身从舞池侧面跳下去。

“什么附属品?什么掌控你?”梁鹤深磕磕绊绊追上去,再顾不上旁人的眼光,期间碰撞到好几人的肩膀,又低头道歉。

酒吧嘛,鱼龙混杂,类似的争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只要不见白光血光,围观群众就嘻嘻哈哈全当看个乐子。

两人离开舞池,凌乱舞步又继续。

妹宝脚步轻快,到吧台取回包,端着酒杯咕咚咕咚喝干净,那表情十足扭曲苦涩,又有种视死如归的坚定,像在喝什么包治百病的苦药,喝完,放下杯子,拉着棠糖就跑起来。

“阮妹宝,你站住!”梁鹤深追不上她,忍不住戳得手杖当当响。

可惜是在酒吧,从他这边传出的声响,在这震荡声浪里,跟个屁声一样微不可闻。

第73章 第73章疯了吗

棠糖被妹宝带离酒吧,胡同巷纵横交织,四通八达,随便择一个方向,逃似的拐进了一条漆**仄的侧巷。

“干嘛呢?”棠糖倚着墙,喘口气,“合着你一整天心情不好都是为一个男人?”

“……一个残疾的古板老男人。”她又补充。

妹宝皱皱眉,有种自己的人自己怎么打骂都无所谓,但换别人就绝对不行的护短德行:“别这么说他。”

棠糖愣了两秒,“噗嗤”一笑:“服了你了。”

妹宝不做声。

两人悄悄地杵在这条屋与屋的窄缝间,耳边一直没有传来脚步声,应是梁鹤深择错了方向,还没找来。

棠糖摸出手机,亮出一片光在脸庞上,一边开启打车软件,一边放低了声音说:“他担心你也没错嘛,时间确实很晚了,你看看我……”

她举起手机,又把那片惨白光晃着妹宝眼睛上:“无人关心,无人记挂,我什么时候死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妹宝颤了颤眼睫:“棠糖……”

“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话就是,好端端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虫蛇这样恶心的玩意儿呢?”棠糖收回手机,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