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靠近,大手揽住腰肢将她再度拥入怀中。
“小笨蛋。”低醇的声音漫进耳朵,那句土掉渣的话——好听得能让耳朵怀孕,刹时具象化。
他分明什么也没说,但妹宝觉得他已经窥探到了一切。
妹宝抬起头来,一个不轻不重的板栗敲在额头,手指撤离的瞬间,她看见泛白的骨节,确实如他所言,并不是孱弱单薄的,而是有张力的,漂亮的,有安全感的。
旁侧无人就好了,她可以踮起脚尖亲吻他,作为
回馈。
梁鹤深看懂她眼里的绮念:“在想什么?”
“想吻你。”妹宝无所顾忌地回答。
“好。”梁鹤深笑说,“回巧梨沟,回南院,或者,你想回北城,回家,我任你蹂/躏欺负好不好?”
妹宝酡颜羞赧,双手探进他温暖的大衣,隔着绵软布料轻轻拧了下他的腰,被梁鹤深抓住,眼神警告她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引诱他犯错。
两人搭乘电梯下楼,正巧碰上送客回来的阮多宝。
相顾无言,阮多宝放慢脚步,跟在两人身边。
医院的食堂这个时间已经打烊,三人往医院外走,最后挑了家中规中矩的饭店点餐,阮多宝沉默寡言,在等餐的空隙时间里走出饭店,立在马路边点烟。
一张桀骜的侧脸写满忧郁、沉闷,他一袭黑衣,沾染脏污泥泞,被如潮车流衬得寂寞、颓废。
“你二哥心情不好。”梁鹤深从落地玻璃窗收回视线,提着茶壶给妹宝斟上茶水。
妹宝抿了口,秀眉微蹙嘟哝着:“他闯了大祸,心情能好吗?”
这样一说,妹宝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半年多来,大哥二哥的每次针锋相对,究其根本都是因为她。
妹宝自觉大哥是家里最懂她的一人,他并非不讨厌梁鹤深,但他愿意尊重她,而二哥,总觉得她长不大,也不想她长大,只盼她能永远活在他们的羽翼下……
“他性情刚烈耿直,但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梁鹤深语气温和慵懒,他的眉目天然带着一种从容不迫、事不关己的冷淡,“事出有因,且你大哥大嫂,性情、阅历和观念均不同,今日没这一遭,未来也必定有此一遭,这怨不着你,也怨不着你二哥。”
听着是并不如何深思熟虑,只是随心所欲的一句话,却听得妹宝心头一震。
“你我也一样,又有所不同。”梁鹤深垂眸,长卷的睫帘虚掩着那双琥珀眼,那是沉淀多年才有的沉静与坚韧,“所以我希望你保持学习,永远向上攀爬,不止是为了拉近你我的距离,也是希望你能理性看待这些问题,譬如眼下,木已成舟和未来可期的意义,不管是亲情、爱情,亦或友情、恩情。”
“你没有办法替任何人做决定,所以他们的人生也不该由你来买单,当然,你也同样如此。”
徐徐道出的话,像眼前盛满热汤的白瓷盆,滚着热气落在洁净的玻璃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他的目光清润温柔,一字一句却拿捏着恰如其分的距离感,比起感性,是理性更多,但这样反倒让妹宝觉得心安。
她故作懵懂,耸耸小嘴面露不满:“世叔,您不要在过年时还提学习好吗?”
梁鹤深正在拆筷子的纸封,闻言顿了下,抬手,轻轻敲她的额头。
妹宝咧嘴笑,挪动板凳黏黏糊糊地挨在他身边。
马路边,阮多宝眯缝双眼,不自觉回眸,刚好瞧到这一幕,他收回目光,将即将燃尽的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
一顿饭静静吃罢,又打包几份带回。
手术室门口,人人面色凝重。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阮多宝一行人从电梯出来时,恰好碰上杨欢的家人从另一侧的走廊涌出,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