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抬手搀住他,继而靠着他的胳膊缠了上去:“世叔,您可以靠着我的!”
她翘着两瓣粉嫩潋滟的唇,双颊绯红,眼神微露不满。
梁鹤深这次没再拒绝,放了点重量在她身上:“重吗?”她也还是个病秧子,手背上都还贴着输液后的止血带呢。
“您还没我家阿黄重呢……”她小声嘀咕,然后抬眸笑了笑,温声软调地敷衍他,“不重。”
“……”阿黄?又冒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梁鹤深不聋,两人咫尺之距,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暖的气息,随着秋风抚过他的发梢、眉眼,裹挟着一点清淡的、柔和的、未知花名的芬芳。
倒也无所谓,他撇开脸去,逆着日暮和秋风,莞尔一笑。
返程时,周凛选了条市井小道:“导航显示那条路线都堵成黑红色了,这边还是绿色,但这人山人海的……”老司机也忍不住抬手擦汗。
这边是条老式商业街,以前很热闹,后来被各大商场和网络商城分走了流量,现在基本演变成了一条美食街,但因为毗邻北城大学,人流量照样是顶级的。
这天像是在搞什么活动,路边挤满了年轻人,看着都像是大学生——英姿勃发、热情洋溢,满眼满脸都是傻啦吧唧的清澈。
“哎哟,这路况更新太不及时了!”屏幕上的导航转了个小圈后,他们所在的这条路变成了红色,周凛回头看梁鹤深,“先生还好吧?”
“我没事。”梁鹤深回应他。
车内空调舒适,他在医院做了治疗,疼痛缓解下来,确实是没事了,只是有些疲惫。
再一扭头,看见妹宝趴在车窗上,隔着玻璃望着人头攒动的马路。
从梁鹤深的视角,看不见她的表情。
车就这么堵着,最初还能老牛拉车挪两步,后来直接一动不动了,前面的车甚至熄了火,司机下车来,抓了个学生问情况,然后开车门抓了烟盒和手机,拍拍屁股挤进了学生堆里。
周凛
调下车窗,探出身子往外看了一眼:“堵成这样?这是在搞什么活动啊?”
快立冬了,这是赶上北城大学建校百年的校庆了。
梁鹤深只在北城大学学习了两年,时间不长,他念大学时,程奚音他们都还在念中学,他又一门心思扑在专业学习、雅思考试上,所以两年时间独来独往,现在想起来,竟然已经没有任何记忆点了。
妹宝忽然回眸,指了指学校的方向:“世叔,北城大学在里面吗?”
梁鹤深“嗯”了声。
妹宝收回视线,又越过重重人群,望向那边。
其实隐隐约约看得见学校的标志物,一幢很颇具科技感的恢弘大楼,远远看着,像一只昂首挺胸、信步向前的鹤——梁鹤深出资建立,他本科不念金融,念的是他喜欢的建筑学。
那幢楼也是迄今为止,他设计的唯一一件作品。
“想去看看吗?”梁鹤深问。
妹宝回头,满眼期待和喜悦:“可以吗?”
梁鹤深看了眼前面的导航,摸出手机,暂时解除锁定,然后递给她,报了支付密码:“去吧,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就用微信付款,密码记住了吗?”
妹宝复述一遍密码。
“等会儿不堵车了,我用周叔的电话打给你。”
“一边走,一边记着路,记店铺的招牌,陌生人跟你讲话不要理,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也别傻乎乎跟着去,广告传单别顺手就接,那种看着处于困境让你帮帮忙的学生,不一定就是学生,你别管那些人,拿不准就打电话给周叔,电话簿里有,周凛,凛冽的凛,路边的小吃摊不卫生,闻着再香也别去碰,想吃东西去店里买,不准吃冷饮冷食,辛辣的也不可以,你身体还没养回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