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脸,轻咳一声:“等会儿揉揉。”
嘉意眼睛一亮,饭碗都歪了下:“揉哪儿?谁揉?”
“……”梁鹤深窘迫至极,急忙去抓手杖,“好好吃饭,不舒服就多在房间休息,我两个小时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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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意确实也没有乱跑,饭后,她将餐盘送去了后厨,然后又缩进被窝。
没有爷爷管着她,没有阿妈唠叨她,嘉意很自在,她掏出手机,打开漫画app,孜孜不倦、兴致勃勃地在姿势的海洋里遨游。
书房这边。
梁鹤深把萧晓洋找来,草拟了一个招聘信息,准备招一个女保姆。
今日的事,以后……算了,先不说以后,现在梁家一眼望去除了嘉意,全是男性,之前是为了梁鹤深自己方便,现在有了嘉意,这样的安排实在有些不妥当。
“找个和嘉意差不多年龄的,学历无所谓,德行要端庄,要温柔淑静一些的。”年龄差不多,性格差不多,有共同语言,也可以陪她出去逛逛。
啊这,怕是有点难度哦!萧晓洋按照要求做记录:“那现有的人员需要精简吗?”
“护工不用再来了,其他的……”梁鹤深眉心微蹙,敲敲桌子,稍一思索又说,“其他人别动,这个保姆招来主要负责嘉意的日常起居,你下去拟个规定,以后家里有女孩子了,让大家注意着装、言行和举止。”
萧晓洋连连点头,这便要离开去办差了,又被叫住:“等一下。”
“改下要求,年龄先不提,要已婚的。”
萧晓洋:“……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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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梁鹤深掐点到卧室,嘉意看漫画看得正痴迷,忽觉头顶暗了许多,再一抬头,吓得她差点滚落床底。
梁鹤深眼睛扫过手机屏幕,花里胡哨的,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被她藏起来了。
地毯柔软、好看,但脚步落地无声,谁在这别墅里都能飘成一缕鬼魂——有得必要失,能量守恒,亘古不变。
看她脸红,像个受惊的小猫儿,炸着毛,张开嘴,很像是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敲门,但那圆亮眼珠骨碌一转,又像是想起昨夜自己无礼在先,又悻悻闭上嘴。
说她机灵,好像又差点儿,看着还是笨笨的。
梁鹤深忽生出心旷神怡的微妙感觉,有些坏,也有些怪。
他端着温水在床边坐下,无意过问嘉意的私人喜好,只把拆好的药片递出去:“吃药。”
嘉意捏起来,又接过水,吞下去了才问:“是什么药?”
“避——”接下来的那个字卡在喉咙里,他跟一个小丫头说这个?疯了吧!梁鹤深有点抹不开脸面,于是很干脆又很幼稚地改口,“维生素b。”
“骗人!”嘉意一副看透他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明明是by药。”
梁鹤深:“……”那她还问?
老脸更臊了,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自掘坟墓啪啪打脸的感觉。
最终无言以对。梁鹤深低头摁了摁眉心,又递去一枚药品,这次是真的维生素了:“维生素c,有助于……恢复身体的,by药等会儿还要吃一粒,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告诉我。”
嘉意闷闷地“嗯”了声,咽下维生素,把水杯还给他。
梁鹤深撑着身子站起,偏头,看嘉意还仰着头望他,一愣,温声问:“还有事?”
嘉意眨了下眼,认真地问:“世叔,您不想要小宝宝吗?”
梁鹤深心里猛一咯噔,腮帮紧了紧,神情复杂地重新在床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嘉意,你还小。”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让这个裂口就此停下崩坏的趋势,他不能把她的天真单纯扼杀在自私贪婪中,更不可能去拿婚姻和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