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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幼又想起“心魇”方才那句“要亲,便亲完整”,心想这大抵是通往下一层的暗示,那干脆,补完整好了。反正,又不是没亲过,她倒也不在乎这些。

她吸了口气,往前挪了挪,带着一种要认真履行承诺的表情,微微仰头,目光纯澈,一点点靠近他的脸颊。

这一回,玄霁王的手猛地抬起,拎住了时幼的后颈。

紧接着,她的脖颈被擒住,整个人骤然一沉,被按进了床榻之中。

床榻微微一震,时幼被按着,微微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玄霁王。

他的脸近得吓人,呼吸落在她脸侧,冷白的手背上浮起清晰的青筋,似乎是极为用力,可时幼却丝毫感受不到疼。

只是他的眼神,极沉,极暗,像在努力压着什么情绪。

温软的床榻塌陷,红烛摇曳,二人的气息顷刻间交错在一起,危险而缠绵。

时幼眨了眨眼。

她好像……又把他惹怒了?

但时幼不太明白,他到底气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他低声问着,声音极低,近乎咬牙——

“时幼,你当本王是什么?”

玄霁王一边说着,指尖慢慢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热得惊人。

她下意识想挣脱,可玄霁王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像是要将她困在身下,不许她逃开。

“这么想亲本王,难道,你是没想过后果,还是根本不在乎?”

“你就不怕本王……要你负责?”

时幼仍旧没有察觉出不对,眼神澄澈:“你是心魇,你不会。”

烛火暧昧地跳跃着,玄霁王眼底那簇火,终究还是烧到了不该燃起的地方。

她根本没认出来。

她还以为他是心魇。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他,而不是幻境之中虚假的投影。

她不知晓这层错位的身份,给了他一个可以肆无忌惮的机会——他可以做任何事,他可以不担玄霁王的名号,他可以悖逆自己的一切禁忌与克制,也可以……

忽然,玄霁王低下头。

他不想忍了。

他冰凉的指尖滑过她后颈,稍稍一抬,便迫使时幼抬头看他:“倘若不是呢?”

时幼向后缩了缩,刚想躲开,手腕却被他牢牢扣住,另一只手则顺势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

真的很近啊。

近到时幼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擦过她的唇角,近到她的心脏,竟有一瞬间漏了半拍。

玄霁王的指腹缓慢摩挲着她的后颈,带着一点过分的耐心。时幼觉得有些痒,偏过头努力躲开,但他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勾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扳正,强迫她继续看着自己。

“你……”时幼一顿,语气带着些迟疑,“你到底……”

玄霁王不打算回答,他俯身贴近,微凉的唇擦过她的耳侧,轻声打断:“既然你爱演,那本王便帮你演得再逼真些。”

他不想再给她逃开的机会了。

玄霁王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那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深吻。

毫无征兆,炽热,危险。

玄霁王吻得极凶,几乎是不顾一切,逼着她后仰,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锦被里。

那双惯常冷淡的眼,此刻被欲色侵染,像是沉溺,又像是忍得极辛苦的炙热。

“唔……”时幼眼睫轻颤,呼吸被玄霁王攫取得彻底,指尖无意识地扣住身下的丝绸。

可玄霁王却偏头加深这个吻,手掌撑在榻沿,膝盖抵在她膝间,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