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福晋松口,干脆让她跟了大阿哥算了。”
闹出这样的丑闻,往往都是女方吃亏,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石静叹气:“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你们看大福晋那样子,像是愿意息事宁人的吗?”
不管醉酒,还是怎样,大阿哥总归是毁了人家姑娘清白,还能不认不成?
“二嫂你留下好生安慰菊韵,大福晋那边我去说。”一边是二嫂,一边是大福晋,谁亲谁疏三福晋分得很清楚。
见三福晋第一个站了队,想起七阿哥的叮嘱,七福晋跟着站队:“我跟三嫂一起去劝大福晋。”
就算大福晋梗着脖子不认,大不了闹到御前,请皇上圣裁。
莫说菊韵不是普通宫女,即便就是普通宫女,也没有平白被皇子毁了清白,还要被随手丢弃的道理。
宫规的关能过,皇上那一关也过不去。
石静也想好好跟宝珠聊一聊,闻言向两位妯娌道谢,亲自将她们送出门外。
转回屋中,进到内室,石静的脸便沉了下来。
挥手屏退屋里服侍的,石静走到宝珠面前,明知故问:“你是怎么想的?”
宝珠实在算不上聪明,石静也怕自己会错了意,还是决定听她亲口说出来。
此时宝珠已然梳洗过,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见问朝石静看过来,眼圈红红地说:“我想出宫,不想成为你们争斗的棋子。”
还算有点小聪明,懂得趋利避害,石静说了一声好:“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出宫之后也要谨记。若我帮你出了宫门,你却反过来咬人,或者帮着大阿哥对太子不利,别怪我不念昔年的姐妹情分。”
宝珠没想到石静如此好说话,当即点头:“你放心,我知道深浅。”
惠妃利用她,想要毁了她,宝珠心知肚明,可她当时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事情败露,惠妃害太子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儿子,大福晋翻脸不认人,想要舍弃她,保住大阿哥的名声。
她们都想让她死,她又怎会傻到再与她们为伍,将自己陷于险境。
她现在只想出宫,但出去之后怎样做,还没想好。
宝珠与胤礽达成默契,咬死大阿哥施暴,等于与惠妃和大福晋撕破脸。两边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将来很难走到一起,勉强凑在一处,也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
没一会儿,三福晋和七福晋铩羽而归,说大阿哥还没醒,大福晋无论如何都不肯认。
石静早料到会是这样,对东道主三福晋说:“我瞧着大阿哥醉得厉害,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了酒,总在你这里叨扰也不是个事儿。”
三福晋深以为然,且无计可施,忙向石静讨主意。
“纸包不住火,派人去给惠妃送信吧。大福晋做不了大阿哥的主,惠妃可以。”石静给她出主意。
今日这事惠妃多半是主谋,大阿哥醉酒之后为何会行那禽兽之事,恐怕只有惠妃和宝珠能说清楚。
宝珠一心想要利用大阿哥带她出宫,肯定不会说。惠妃为了自保,同时保住大阿哥的名声,自然也不会说。
惠妃在后宫沉浮多年,比二十几岁的大福晋更懂得审时度势,也更有决断力。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三福晋脑子乱乱的早已没了章程,听石静这样说甚觉有理,于是吩咐人去给延禧宫送信。
惠妃的反应正如石静所料,她匆匆赶过来,虚张声势地问大福晋出了什么事。听大福晋说完,并没纠缠,直接找到石静讲和。
“大阿哥喝多了,如厕的时候没让人跟着,不知怎地转到后院来了。”
出宫建府的皇子再进宫,身边只允许带一个随从。大阿哥从没把三阿哥瞧在眼里,今日过来竟是一个随从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