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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年,太子和大阿哥见了面,并且因为石家大姑娘的缘故玩在一处。

太子是宫里的霸主,大阿哥是宫外的霸主,两个霸主见面没拌过嘴,也没吵过架,要么在南庑房认认真真读书,要

么去慈宁宫和和气气玩耍。

意外地和谐。

这样的和谐一直维持到太皇太后病重那段时间,被打破。

无缘无故,太子动手打了大阿哥,下手很重。惠妃娘娘只生了大阿哥这一个儿子,平时再如何端庄稳重,听说之后也乱了方寸,哭着带大阿哥到皇上面前告了太子一状。

皇上很诧异,把太子叫来询问,太子冷着脸不说话。皇上又问大阿哥,大阿哥却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兄弟间的武艺切磋,是他技不如人,不怪太子。

惠妃抹着眼泪让大阿哥说实话,大阿哥坚持说是武艺切磋,最后笑嘻嘻把惠妃拉走了。

皇上撬不开太子的嘴,只得作罢,却在心里给大阿哥加了分,给太子减了分。此后在新年宫宴上盛赞大阿哥心胸开阔,孝顺懂事,还将大阿哥叫到身边,与太子一起接受群臣朝贺。

那年宫宴之后,大阿哥便有了大千岁的名头,很多人私下都这样叫,风头直逼太子。

陈年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梁九功眉心一跳,忍不住提醒皇上:“太子谦和守礼,这回好像是第二次与大阿哥动手。第一回因为什么来着,奴才记不得了。”

皇上记性好,肯定能想起来,下一息龙颜果然有所变化。

皇上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良久什么也没说,继续提笔批阅奏折。

翌日,大张旗鼓赏了太子两盒子月饼,说慰劳他监工辛苦,中午喊了太子过去一起用午膳。

席间,康熙让人给太子夹他最爱吃的菜,忽然笑问:“朕记得你和保清从小很能玩到一处,只在你十四岁那年起过冲突。你打了他,是因为什么来着?”

胤礽一听就知道昨夜的事瞒不住了,微微蹙眉。

不过皇上这样问,显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他坦然道:“因为那年他抢了儿臣的心爱之物。儿臣说那是儿臣的,除了那个,什么都能给他。可他说,他什么也不要,只求儿臣成全。”

心结解开之后,再说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胤礽没有恨,只剩后怕。

“儿臣打了他一顿,就此放手。”说到这里,胤礽深深吸气,“可他转头便有了新欢,再没回头看一眼。”

还好大阿哥没有回头,不然他与掌珠之间的误会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始终像根刺扎在心里,午夜梦回痛彻肺腑。

如果他与掌珠就此分开,胤礽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后悔,然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与大阿哥易地而处,他可能更疯。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永远点到即止,说得太白等于侮辱对方的智商。康熙很快会意,安慰他:“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胤礽则举起酒杯敬皇上:“当年儿臣走入歧路,若不是汗阿玛坚持,儿臣恐怕要悔恨终身了。”

有这么严重吗,动不动就终身?

康熙眼中闪过讶色,瞬间明白了太皇太后考验石家大姑娘的苦心,又想起太子妃对太子不甚热情的态度,心中掀起的波澜才勉强平息。

在暗卫加入之后,焰口道场案很快有了新进展,由此牵出明珠次子揆叙乳母的一双儿女来。

这对兄妹仗着揆叙的势坏事做尽,哥哥放印子钱,身上背着人命,妹妹荒淫成性,与云居寺的僧人有染,还不止一个。

康熙让大理寺把调查结果透给明珠,明珠赶紧将揆叙择了出来,然后给大理寺递话,要求严惩。

“阿玛,乳母一家对我忠心耿耿,当真救不得了吗?”揆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