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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很快理顺,石静正好腾出手来拔钉子。

“太子妃,李格格和撷芳殿的总管太监何宝柱求见。”有宫女进来禀报。

石静在后院正殿见了两个人,接过芳芷呈上来的花名册,还没看只掂了掂分量,便蹙起眉头。

李格格看了何宝柱一眼,何宝柱紧抿着唇不吱声,她只好自己说:“前儿得了太子妃的吩咐,奴婢不敢怠慢,今日带了名册过来复命。”

石静看也不看,把花名册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淡声问李格格:“这就是你排查的结果?”

怕不是糊弄她,直接把撷芳殿的名册全都带来了吧。

李格格赶紧起身,跪下:“奴婢与何太监整整排查两日,才拟定出这份名册。”

石静朝桌上看了一眼,果然见那本名册是簇新的,又让底下跪着的两个人抬起头来,看见四只熊猫眼,不由眉头拧得更紧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她问。

皇宫是全天下最讲规矩的地方,所有宫女内侍进宫都有严格的选拔程序。选拔进宫之后,由教习嬷嬷或太监教规矩,合格才能收用,不合格的还要退回。

经过层层选拔,挑进宫的都是人精,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又是人精中的人精。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中肯定有数。

石静重新拿起那本名册,感觉手上沉甸甸的,可见上面的人并非不知道的规矩,也不敢故意破坏规矩,而是背后有人指使。

恐怕与毓庆宫里的所谓群雄,脱不了干系。

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石静这时才有了真切的感受

对方都把手伸到胤礽的侍妾身上了,可见撷芳殿被渗透得有多严重。

撷芳殿并不是胤礽的寝宫,只是侍妾和孩子们的居所,尚且有这许多形迹可疑之人,毓庆宫服侍的人更多,若摸排完整理成册,还不知会有多少。

工作量之大,超过了石静的预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就算她豁出去,把所有人清洗一遍,是否会引起震荡,惊动皇上且不论,只说人都清理完了,这么多空缺什么时候才能补齐都是问题。

法不责众,就是这个道理了。

“行了,辛苦两位,名册我收下了。”再次放下花名册的时候,石静心中有了主意。

何宝柱是个老滑头,宫里人都知道,说不定他自己都不干净。李格格一心想接儿子回去,有人质在自己手上,肯定不敢耍花腔。

石静不信何宝柱,便没理他,只对李格格说:“李氏,回去你放出风去,就说名册我收下了,让上面的人好自为之。”

会钻墙的钻墙,爱盗洞的盗洞,有法子的赶紧把自己择出来换走,不然就等着被收拾吧。

话音未落,李格格还没反应过来,一直不言语、作壁上观的何宝柱先以头抢地表起了忠心。

“我在慈宁宫住过九年,那时候便听过何公公的大名。”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她才嫁进宫分量不够,石静不介意搬出已故的太皇太后震慑一番。

太皇太后故去多年,余威犹在,何宝柱听到慈宁宫三个字,腿肚子直转筋。

他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自然知道太子妃曾经在慈宁宫服侍过太皇太后,还有人说太子妃说话做事像极了太皇太后。

今日一见,果然对味儿。

先帝在时,独宠董鄂妃,冷落继后,甚至一

度要为了董鄂妃废掉继后,惹怒了太皇太后。

最后的结局是,董鄂妃的孩子没了,董鄂妃没了,先帝也没了。

太皇太后是那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说话不紧不慢,偶尔还带着一点漫不经心,仿佛把什么都看淡了。

可她老人家做事很绝,不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