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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烧了两间半,需要修缮没办法住人。全家只得搬去另一处小院挤着住,就更热了。

“夫人,奴婢问过长房的管事,他说那卖冰人十分神秘,是找上门来推销的,卖完冰就走了,他也不知道人在何处。”一个媳妇子小心翼翼走进来禀报。

不等二夫人说什么,宝珠已然道:“长房就是故意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二夫人让她少说两句,宝珠嘟嘴:“明日我要去外祖家的别院参加诗会,马车里用这种冰山可不行,还没走到地方,妆容就得花了。”

二夫人想了想交待下去:“明儿把老太爷院子里的冰挪过来,给二姑娘用。”

冬天买的冰是够数的,可谁也没想到冰窖能被人一把火给烧了。眼下只有老太爷正院的小冰室里还有好冰,从外头买来的都是样子货。

想起冰窖被烧,宝珠气不过:“额娘,明显有人故意放火,把咱们家正房都给烧了,阿玛为何不报官?”

报官?报什么官?整个天下都是爱新觉罗家的。

可二老爷和二夫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得罪了宫里的哪位贵人,整日捧着腰牌战战兢兢,比被人烧了家还糟心。

转过天,宝珠参加诗会去了,二夫人却被老太爷叫到正院训斥。

“你把我院子里的冰换走了?”巴掌没落在身上,谁也不觉得疼,这会儿自己院子的里冰被调换,老太爷热得心浮气躁,这才动了真怒。

二夫人本来有些心虚想要甩锅给底下的人,看了一眼放在墙角的冰山,立刻认出这是之前的存货,瞬间改了主意:“初秋不好买冰,高价买回来也不禁用。宝珠今儿要出门参加诗会,我也是没法子,这才挪了几块过去。”

心里却道,明明还有存货,做祖父的也好意思跟孙辈计较。

老太爷冷笑:“挪了几块过去,我的冰室里就那几块好冰了。”

连个冰窖都看不住,让人半夜一把火给烧了,到现在也不知道得罪了谁。

烧了就花银子买啊,结果大把的银子扔出去,买回来一堆破烂货。

还说什么初秋不好买冰,那长房是怎么买到的?

老太爷不得不质疑二媳妇的管家能力,然后怀念起老妻在时,或者老大媳妇管家时的光景。

后院的事从来不用他操心。

等中馈交到二房手里,他不但要操心后院的事,还要操心屋子里用冰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想想都累。

累也就罢了,老二和老二媳妇嘴上说着孝顺,却第一个跑来挖他的墙角,把他院子里仅有的几块好冰全都换走了,给宝珠出

门用。

掌珠自小有热症,她出门没冰,宁可花银子买,也不肯来找他借。

掌珠那天可是应邀进宫,不比宝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诗会重要!

而二房呢,擅自挪用他院子里的冰,都没来知会他一声。

等他晨练回来,发现屋里的冰山化成了水,才知道好冰被人换走了。

正好掌珠带着两个小的过来请安,听说了他这边的情况,二话没有就让人搬了长房的冰来。

什么是孝顺,这才是孝顺!

孝顺不能只用嘴说,关键时候得看行动。

原本老太爷还觉得,老妻把一半嫁妆都给了掌珠,另一半留在公中,对二房有些不公平。今日再看,老妻何等英明。

她大约早看出了老二和老二媳妇的本性,这才有了临终前的一意孤行。

二夫人闻言还不信:“都搬走了,怎么可能,这屋里用的不就是从前的好冰吗?”

万事顺遂的时候,二夫人自然愿意顺着老太爷话说,搏一个孝顺的贤名。

眼下房子被烧,冰窖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