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脸,擦手。
尤其是被亲的那一块,宴氿来回擦了好几遍。
陶清观哭笑不得,他歪过脑袋,指着自己的脸颊,“你亲一下。”
宴氿哼出一声嗯,他抱起陶清观放到自己腿上,在陶清观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陶清观晃着小腿,背靠宴氿,他抱着宴氿的手,捏着对方的手指玩,半是无奈地说道:“她才三岁,能懂什么。”
宴氿反握住陶清观的手,“那也不行。”
陶笠鹤亲就算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屁孩居然还亲了一口,宴氿心底冒酸泡泡,醋坛子都快翻了。
他睨向陶清观,酸溜溜地问道:“老实说,这是第几个。”
陶清观啊了一声,没跟上宴氿的脑回路。
宴氿唇角下压,捏住陶清观的脸蛋,“你今晚都怪怪的,难道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他抿着唇,做出大方的样子,“说吧,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正常社交我不会干涉,但你得把握好分寸,这样对彼此都好。”
宴氿说得义正严辞,但其中有多少私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陶清观沉默,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没有。”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才不是朝三暮四的那种人,宴氿居然这么看他。
陶清观眯起眼眸,眼底掠过一丝不太友善的光,他扯了下唇角,顺着宴氿的话说下去,“只是忽然想起了点以前的事。”
宴氿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小臂青筋突起,他声音平静,“嗯?什么事?”
陶清观余光瞥见宴氿的小动作,他在心底啧了一声,接着道:“小时候收了人家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定情信物。”
逆鳞对龙族来说,确实跟定情信物差不多。
宴氿眉心皱起,瞬间变脸,“你那时才多大,小孩子不懂,不作数。”
“四五岁吧。”陶清观无视宴氿愈发难看的脸色,开口道:“那东西挺贵的,要是他让我还,把我卖了都买不起。”
“我替你还。”宴氿冷声嘲讽,“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说到这,宴氿又觉得不行,陶清观手里拿着别人的定情信物,光想想他就气不顺。
宴氿唇角绷住,唾弃道:“这种家伙早些远离的好,把东西还给他,干脆断干净。”
陶清观眼珠子转悠,将脸撇到一边,“那恐怕不行,他送的东西我都用掉了,没法还。”
知道宴氿要说什么,陶清观又补上一句,“你也没那东西,还不了。”
宴氿眉头拧紧,“你先告诉我什么东西,我想办法弄来。”
陶清观摇头,“就算你找到,也不是他送我的那一个,意义不一样。”
他抬手拍了拍宴氿的胳膊,反向安慰道:“你别担心,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跟我计较。”
“那也不行。”宴氿脸拉下来,掰过陶清观的脑袋,让对方看向自己,“他当时多大?”
陶清观含糊其辞,“成年了。”
宴氿言之凿凿,条理清晰,“他成年,你四五岁,那他把所谓的定情信物交给你就很有问题,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哦~”
陶清观拖长尾音,笑眯眯地望着宴氿,“你觉得他有问题?”
宴氿即答,“肯定有问题。”
“我也觉得。”陶清观拍了下宴氿的肩膀。
这时,老板端着烧烤过来,宴氿还想再说,但被陶清观打断。
“我饿了,先吃饭。”陶清观无视宴氿幽怨的目光,指挥道:“拿个羊肉串给我。”
宴氿有口难言,他唇瓣绷成一条直线,手上动作却不含糊,他把羊肉串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