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相守一生的爱意。
而宴氿若与他亲吻,是……犯罪。
他撇过脸,有那么一瞬间,陶清观差点没绷住。
宴氿也注意到周遭的人们,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他捏了下陶清观的脸蛋,“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陶清观用力摇头,“没什么。”
宴氿在这些方面,就是个老古板,他出格,宴氿都不可能出格。
陶清观眼珠子转悠,转身搂住宴氿的颈脖,凑到对方脸颊边吧唧一口,他拍拍宴氿的肩膀,大方道:“下次补给你。”
宴氿哑然失笑,他的伴侣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一样的可爱。
气氛渲染得不错,陶清观感觉时机到位,他清了下嗓子,准备开口,“我……”
“喂!那边不许站人,太危险了,快下来!”
旁边的大叔大喊,陶清观一口气梗住。
宴氿礼貌回应,“好,我这就下来,谢谢。”
他动作利落地走下礁石,想问陶清观刚刚要说什么,结果一低头,看到一个忧郁的发顶。
陶清观握住宴氿的手,发自内心地感慨,“你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被打断那么多次,还有毅力坚持下去,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宴氿是情绪这么稳定一龙。
宴氿听得一头雾水,下个小石坡跟不容易有什么关系。
陶清观不打算解释,话到嘴边又憋回去,难受得慌,他撇着嘴,指向不远处的烧烤摊,仿佛在看什么生死仇敌,“过去,办它。”
宴氿:“?”
自从晚上醒来,陶清观就怪怪的,宴氿不着痕迹地扫了陶清观一眼。
身体不舒服?
不太像。
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开口又不好意思说,别别扭扭地墨迹。
某种意义上,宴氿真相了,不得不说,宴氿还是了解陶清观的。
来到烧烤摊,陶清观让宴氿放自己下来,他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菜单,一手拿笔,刷刷刷勾下一排菜。
宴氿在一旁看着,他感觉陶清观这会儿有点像报复性消费。
点完菜,陶清观叫来老板,把勾好的菜单递给对方。
老板被陶清观这副老成的模样逗乐了,他咧着嘴问道:“你今年几岁啦?”
陶清观面无表情,“五岁。”
“哟,记得这么清楚,真棒。”老板拿着菜单乐呵呵地走了。
陶清观的表情更冷了,他木着脸,扣着一次性碗筷的塑封袋,忽然想起忘记跟老板说不要放辣,陶清观停下动作。
他对宴氿道:“忘说不要放辣了,我去找老板。”
宴氿:“我去……”
“不用。”陶清观从凳子上跳下来,他这会儿静不下来,就想溜达溜达。
他独自走到后厨,这家店生意不错,但店员就老板一个,对方身兼数职,忙得热火朝天。
陶清观掀开帘子,探了个脑袋进去,“老板,我们的那份不要放辣。”
他话音未落,细微的抽噎声传来,陶清观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莫约三四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哭,小脸都哭花了。
“好嘞。”老板焦头烂额,他抽空安慰自己闺女,“安安乖,等会爸爸陪你拼,妈妈还有半小时就回来了。”
安安面前放着一张拼了一小半的拼图,她手里还拿着拼图碎片,放了几次都没放到对的位置,把自己急哭了。
陶清观看着这一幕,犹豫了会儿,还是走上前,指着拼图下边说道:“放在这。”
安安泪眼汪汪,她吸了吸鼻涕,照着陶清观说得放,拼图完美贴合,她破涕为笑。
听到安安的小声,老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