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他行走与无尽的黑暗中,在这里声音似乎都被吞噬,除了他再无其它生灵,陶清观清楚地知道这是梦,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黑暗是枷锁将他困于原地。
陶清观试着走了两圈,实在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他索性坐下来休息,大不了等到明天早上,宴氿肯定会把他叫醒。
他百般无赖地摩挲着睡衣的纽扣,就在这时,他面前忽然多出一道身影,正是他刚刚才念叨的宴氿。
陶清观立即爬起来,快步跑到宴氿跟前,他把人上下打量了一圈,问道:“你是真的,还是我想象出来的?”
宴氿沉默地站在那,宛如一具人偶。
陶清观等不到回答,伸手想戳宴氿,可还没碰到人,就有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将他和宴氿隔开,陶清观皱眉,嘴里嘀咕着。
“不应该啊,这不是我的梦么,凭什么不让我碰。”
无论陶清观怎么折腾,宴氿都没有回应,他眼底甚至没有陶清观的倒影。
陶清观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他撸起衣袖,准备使用些暴力手段,可不等他动手,昏暗的空间突然亮了。
他动作顿住,下意识回首望向光源,那里站着许多人,或许用龙和精怪来形容更加恰当。
陶清观愣在原地,看着远处各种各样的生物走近,但在咫尺之距时,他们瞬间化为粉霁。
最后站在那的,只剩下宴氿,他神色漠然似乎早已习惯,可下一秒他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忽然变得慌张,在看到陶清观后,他如释重负。
被人猛地抱住,陶清观垂下眼帘,抬手轻拍宴氿的后背,哄道:
“好啦,我不是在这么,干嘛一副要哭的表情。”
第90章 第 90 章 宴氿:谁都不准窥视我的……
环在腰间的手臂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陶清观推了推宴氿,这次人是碰到了,但宴氿依旧没有回应。
就好像他和宴氿不在一个频道, 只是偶然有了交汇, 他们之间的联系有点接触不良。
“到底是怎么回事?”陶清观满腹疑惑,推不开宴氿, 他索性靠在宴氿身上,目光瞥见手腕上的红色,他灵机一动。
难道是这玩意搞得鬼。
陶清观伸手去扯手链, 发现根本扯不动,这下确定了,陶清观蹙起眉头,既然这样,眼前的宴氿大概率是真的, 毕竟手链是一对。
所以他是被扯进宴氿的梦里?
陶清观拍了下宴氿,预料之中地没有回应,现在这个姿势他看不见宴氿的脸, 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反应。
他敛眸思索, 望着眼前的露在外面的肌肤,陶清观磨了磨牙, 张嘴咬下去。
齿下传来肌肤柔软的触感, 陶清观使了点劲,不得不说, 宴氿身上肌肉挺紧实的, 咬着费牙口。
痛感能刺激感官,虽然在梦里不知道有没有效,但先试试再说, 反正不会在真的在身上留痕迹。
陶清观拿宴氿磨了会牙,算是报晚上被宴氿抱着咬的仇,不过他牙半天,除了在宴氿身上糊了些口水,其他没有一点效果。
他两不会得这么抱到天亮吧。
要是宴氿白天也醒不来,他两岂不是要被一直困在这里。
陶清观啧了一声,他又使劲拍拍宴氿,“能听见我说话吗?”
宴氿没有回应。
陶清观长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使出必杀技了,男人总是最了解男人,哪里最疼,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膝盖屈起,陶清观眼底闪过一丝同情,安慰道:“你放心,这是梦里,不会影响到现实正常使用的。”
陶清观抬起膝盖,准备给小宴氿一个暴击,他刚碰到布料边缘,大腿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