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线,他一巴掌拍在宴氿肩膀上,开口道:“我现在叫陶囡囡。”
陶囡囡做的事,关他陶清观什么事。
对于陶清观掩耳盗铃的行为,宴氿除了默认,还能怎么办,他的手搂在陶清观腰间,大概是刚做完坏事,陶清观难得乖巧。
宴氿心中微动,可就在这时,江琰突然冒出来。
“不愧是您,这么快就抓住贼人了。”
宴氿沉默,抓到人,他、他吗?
陶清观回过神,推了宴氿一把快速撤开。
另一边王珍宝也快压不住江天霁了,那雷一道道往他身上劈,他头发都被劈竖起来,传来一阵阵焦香。
陶清观赶来,跟王珍宝合力将江天霁打晕,天上的乌云散去,王珍宝长松一口气。
王珍宝扛起江天霁,对陶清观道:“我们快走,前面那男的不好惹。”
确实不太好惹,陶清观与宴氿遥遥相望,说起来他好像还没和宴氿打过,本来雨师锻炼能力就不需要过招,再加上就算他动手,宴氿肯定也让着他。
但现在不一样,陶清观心底升起几分跃跃欲试,再王珍宝的催促中,他选择和对方一起跑走。
匆匆赶来的江琰愣住了,他不解地问宴氿,“您为什么要放他们离开。”
宴氿面不改色地说道:“江天霁在他们手上,我不方便动手。”
听到父亲被抓,江琰震惊之余有觉得丢脸,这下他们在宴氿面前彻底抬不起头,他在心底埋怨江天霁无用,可自己还需要仰仗对方,江天霁决不能出事。
江琰用哀求地目光望向宴氿,“求您救救我的父亲。”
宴氿开口道:“他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被捆一阵子,陶清观有分寸。
只是陶清观离开前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心底毛毛的,背后也有点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陶清观他们的目标是礼器,应该和他没关系……吧。
宴氿心底没底,但睨向江琰时,他语气是公事公办地冷漠,“你们的诉求要从保护礼器,变为救回江天霁?”
江琰一怔,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不相信宴氿居然这么无情,对他们不留半分情面。
事情的发展远超江琰的预想,似乎祖上的恩情对宴氿来说无足轻重,他接受不了这份事实,“您一定要分这么清楚吗?也是,若是先祖看到我们现在无能的样子,也会觉得丢脸吧。”
江琰微垂着眼帘,神情似有怨,又有不安,他身上还滴着水,看着无助又可怜。
宴氿扫了江琰一眼,眼中古井无波,“你知道你口中的先祖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江琰脱口而出,“叫江丰……”
说到一半他卡壳了,他在意的只有那份恩情,那会去管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的名字。
江琰尴尬地笑笑,给自己打圆场,“父亲不允许我直呼先祖的姓名,这是对先祖的不敬。”
“你不记得。”宴氿戳穿江琰,他毫不在意江琰难堪的脸色,淡淡道:“我也不记得了。”
江琰猛地抬起头,望着宴氿冷然的侧颜,感觉有什么脱离掌控。
…………
“我已经找人传消息,让他们拿礼器来换。”
王珍宝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拎过被捆着的江天霁,一手摸着下巴开口,“他好像是江家家主来着。”
陶清观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对江天霁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反正这件事他打算扔给陶笠鹤背锅,人得罪就得罪了。
“累死我了。”王珍宝感慨,“等拿到礼器,我们就能走了,陶小友,今天真是谢谢你。”
“现在说谢有点早。”陶清观望着昏迷不醒的江天霁,若有所思,“江家不一定会善罢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