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顺手的问题吗?”陶清观打断宴氿,“你快给我改一个。”
宴氿声音弱下来,“提交后没法更改。”
陶清观深吸一口气,忍、忍不住扑向宴氿,气得牙痒痒的,他揪住宴氿的衣领,用力摇着,“你填名字的时候,自己就没笑出声吗?”
宴氿:“我觉得挺可爱的。”
陶清观冷笑,“可可爱爱,没有脑袋是吧。”
他一把抢过宴氿放在桌上的手机,啪啪输入一行字,然后扫了一眼没有空的,陶清观果断按下提交键。
陶清观哼了一声,把手机扔给宴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接着吃瓜。
宴氿点了两下屏幕,看着最上头‘宴娇娇’三个字,他哑然失笑。
还挺记仇。
报名的事告一段落,之后几天又是普普通通的上班,外加接受陆满满的轮番质问。
陶清观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瞒陆满满,这不是他说了,陆满满没信,但这个解释显然没能蒙混过关。
面对陆满满的喋喋不休,陶清观举手投降。
“等我下周请假回来,我请你吃好吃的,周边随便挑。”
陆满满勉强满意,他问道:“你又请假干什么?出去旅游?”
“不,是去当野人。”陶清观表情沉痛,“要在荒林里上演绝地求生,靠自己活过三天。”
陆满满一脸震惊,“为什么?”
陶清观长叹一口气,抬手拍了拍陆满满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世子之争,素来如此,不必为我担心。”
陆满满神情复杂,这话从陶清观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呢,他记得陶清观应该是独生子,哪里的世子之争,但病人进来了,让他错失继续追问的机会。
陶清观在白天当牛马,晚上当学牲的愉快生活下,终于迎来实践考试的日子。
这一次,特管局终于有钱给他们每个人订一张机票,陶清观悬着的心放下。
还好还好,从他们这开车到考核地点得不眠不休开一天多,要真坐车过去,陶清观就要担心自己的屁股会不会碎在路上。
晚上的飞机,小睡一觉,醒来正好上接客的大巴。
陶清观打着哈欠上车,他们的行李被统一运走,他现在就带了个小背包,里面装着手机耳机充电宝。
他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雾隐朦胧等景色,陶清观微微失神,说起来,自从和宴氿契约后,他们两就没怎么分开过,像今天这样有三天见不到面还是第一次。
虽然宴氿应聘了安全员,但安全员负责的区域是随机的,森林那么大,而安全员在非必要时刻又不能现身,他们两早知道考核结束都见不上面,也不是不可能。
陶清观靠在窗边,一手支着下颌,心中忽然有种淡淡的茫然若失之感,不待他细细品尝,一道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你是……”陈年安捂住嘴,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他双眼亮晶晶,用气音说道:“师父!”
听到这两个字,陶清观有印象了,这不是两次放跑逃犯,立志想考中级雨师,还是陈丰明侄子的陈年安。
陶清观冲陈年安点了下头,算是问好。
比起陶清观的冷淡,陈年安就热情多了,他在陶清观旁边的位置坐下,熟稔地套近乎,“叔叔都跟我说了,您好厉害。”
陶清观听得浑身不自在,“用你就行。”
“好的。”陈年安往陶清观那边凑,说悄悄话,“我听说这次有个大人物的孩子会参加考核,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居然已经传到这种离谱的地步,陶清观脑阔又疼了。
他捏了下鼻根,对这个话题敬谢不敏,“别再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