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门没关好,我是来提醒你的。”
“站门口提醒?”宴氿黑着脸,话语间带着咬牙切齿地意味。
他拎起陶清观的衣领,把人扔出去,“不许进来。”
“都是男的,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陶清观嘴里嘀咕着,“你又不是没看过我……”
他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宴氿一下,不疼,但有点懵,陶清观扭过头,对上宴氿漆黑的眼眸。
直觉再说下去不太妙,陶清观老实闭嘴,他往后挪了一步,说道:“你洗,我不进去就是了。”
宴氿哼出一声嗯,松开拎着陶清观的手,这时他瞥见陶清观发丝上有灰尘绒絮,估计是瞎蹿的时候粘上去的,他伸手想帮陶清观拿掉。
陶清观见宴氿伸手,以为对方又想敲自己脑袋,他赶忙抬手将对方的手挥开,动作间,他的手好巧不巧蹭过宴氿围在腰上的浴巾。
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但在浴巾掉落在地的那一刻,陶清观心底咯噔一声,他刚要抬头,眼睛被一只手捂住,视网膜上残留着最后看见的画面。
还挺大,不愧是龙。
“意外,意外。”陶清观讨好地笑笑,乖乖地让宴氿捂住自己的眼睛。
宴氿面色沉如锅底,他拿起地上的浴巾,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陶清观被关在门外,他抬手蹭了蹭鼻尖,神色悻悻然,好像真把人惹生气了。
等宴氿洗完澡,陶清观坐在沙发上,鬼鬼祟祟地往对方那边看,宴氿面上看不出喜怒,就是自打对方出来后,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陶清观踌躇片刻,往宴氿那边挪了挪,试探着问道:“你还生气吗?我真不是有意的。”
宴氿板着的脸还是没绷住,他略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两天玩够了吗?”
陶清观知道宴氿在说什么,他心虚地移开目光,“谁叫你一次都没被吓到。”
他这该死的胜负欲。
宴氿眼神幽幽,不,浴巾掉下来的那一刻,他确实吓到了,但这话他不可能对陶清观说,“行行行,我下次配合你。”
“不要。”陶清观回答道:“那样就没意思了。”
他一手抵着下巴似在思索,宴氿坚此,背后又有一点凉了。
宴氿偏过脸,指尖轻点膝盖,脑海中浮现陶清观当时惊讶的模样,对方唇瓣微张着,眼眸瞪圆了望着他。
所以……是看见了么。
宴氿放在腿上的手攥紧,思绪像打结的毛线,乱成一团,怎么也找不到头,这不算一件多不得了的事,但因为看见的人是陶清观,又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
陶清观坐在自己工作岗位上,抬眸望了眼墙上的钟,距离下班还差一个半小时。
陆满满坐在一旁忙里偷闲地刷考公真题,他头也不抬地问陶清观,“你真不打算跟我一起考?”
陶清观闻言,瞄了眼陆满满面前的试卷,果断拒绝,“不要。”
他故作深沉,拍了下陆满满的肩膀,开口道:“我最近发现,我是个富三代,爷爷是局长,我稍微努力一下,就能混到一个编制,完全没有考公的必要。”
陆满满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陶清观,“你上班上傻了吧。”
陶清观摇摇头,在心底啧了一声,他说的都是真话,怎么就不相信呢。
“算了。”陆满满接着做题,他翻了一页书,随口问道:“你朋友最近怎么不来接你了?”
之前可是几乎天天打卡。
陶清观身子一僵,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我差点害他luo奔,他跟我闹别扭了。”
陆满满手一抖,字直接写劈叉了,他猛地转过头,“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