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带来缕缕独属于宴氿的气息,但陶清观却无暇顾及。
风扶着他站稳,陶清观脑瓜子嗡嗡的,他手背抵在唇边,偏过头不去看宴氿,急促的心跳声在他耳边回响,吵得他根本无法思考。
宴氿半靠在天台的围栏上,眼神飘忽着不知道该看哪处。
两人相顾无言。
最终是宴氿开口打破僵局,他挠挠头,他自然地低咳一声,“紧急情况,事权从宜……”
陶清观抿紧唇,闷闷地嗯了一声,磕磕绊绊地开口,“就、就跟人工呼吸差不多,不算初吻。”
“呃……”宴氿又薅了把自己的头发,“不算……吧。”
陶清观瞪过去,这事是他起的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埋着头往回走。
宴氿连忙追上去,“诶,我也是第一次来着。”
不吃亏啊。
“闭嘴。”陶清观攥紧拳头,忍下打人的冲动,“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宴氿老实了,“哦。”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气氛中流淌着尴尬又青涩的气息。
陶清观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他靠着门,缓缓吐出一口气。
意外,意外,这就是个意外,不要在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陶清观努力给自己催眠,抱着大白鹅钻进被窝里,现在他要睡觉了,不想再想那件事了,不要再想!
可脑子这个叛逆的家伙,就喜欢跟他作对,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慢播。
陶清观把脑袋怼进枕头下,面上颇有些生无可恋,最终他闷得受不了,从枕头下挪上来。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他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宴氿这家伙,真是比咖啡都管用。
睡又睡不着,陶清观起身去洗手间,熟悉的剧情,熟悉的配方,回来的时候他又被宴氿叫住。
宴氿问道:“听睡前故事吗?”
陶清观脚步停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掐着大白鹅的脖子,坐到沙发上,陶清观把大白鹅抱在怀里,也没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坐在懒人沙发上的宴氿。
“接着上次没讲完的讲吧。”
他还记得和宴氿的约定,只要他猜中故事中哪个人是对方,就能获得宴氿的一个许诺。
宴氿低沉地嗓音在客厅内回响起。
陶清观努力去思考,可脑袋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打起了架,他越听越迷糊,根本理不顺其中的关系,听了不到十分钟,他脑袋里就剩下一个词。
贵圈真乱。
心底的那点悸动感消散无踪,陶清观冷静下来,他打了个哈欠,说道:“剩下的下次再讲,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睡觉了。”
宴氿:“好。”
他默默地看着陶清观走到卧室门口,在对方打开门时,他出声道:“晚安。”
“……晚安。”
到凌晨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陶清观跟幽魂似地飘进卫生间洗漱。
而宴氿和往常一样,早早就起床,靠在沙发上玩手机,他精神奕奕,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其实一晚上没睡。
陶清观刷牙洗脸,在擦嘴的时候他似是想起什么,然后用力擦了两下,像是要把奇怪的触感擦掉。
宴氿不紧不慢地往杯子里倒速溶豆浆,见陶清观走过来,他开口问道:“锅里还有奶黄包,你要吃吗?”
“我自己去拿。”
陶清观脚步一转,走到厨房给自己加餐。
这些天都是宴氿准备早饭,他回来准备晚饭,午饭他在医院吃,而宴氿吃前一天的剩菜。
用的都是特管局送来的,含灵亮丰富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