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他消化就要一段时间,让他实操,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陶清观对那虚无缥缈的灵,是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
“这件事到时候再说,我来想办法。”陶笠鹤眉心紧皱,“总之你明面上顺着他点,但也不要太怕他,契约是平等的,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陶清观懂了,是要他阳奉阴违。
陶笠鹤把自己能想到的,全给陶清观叮嘱了一遍,说到最后他还是不放心,有些事来回念叨了好几次,如果不是有人来催,他还能拉着陶清观念叨个半小时。
来叫陶笠鹤的人似乎是有什么急事,陶笠鹤匆匆对陶清观道:“龙王现在在特管局门口旁的休息室,你直接去找他就行。”
陶清观:“行。”
他看着陶笠鹤快步离开,腿脚利索得完全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陶清观神色幽幽,果然底层人员到哪都是牛马,他爷爷混得有点惨。
陶清观迈着沉重的步伐往下走,宛如奔赴刑场,他晃晃悠悠走到一楼,寻找陶笠鹤口中的休息室。
这时他恰巧瞧见前不久离开的陶笠鹤从面前走过,陶清观本想打招呼,但对方根本没看到自己,他把手收回去,继续找休息室。
但话又说回来,他要是不找,是不是就能把宴氿扔这了。
陶清观可耻地心动了,他径直走到门外,迈出两步,他又停下脚步。
算了,早死早超生。
陶清观准备调头,突然有一人堵住了他的路,看清来人,陶清观面上丧丧的表情收敛,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此刻沉静似水,“有什么事吗?”
陶凌霄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他眉心的褶皱很深,眼尾上吊,盯着人看时面相有几分凶狠,“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契约者。”
陶清观神色淡淡,“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是你。”
他还是第一次见陶凌霄生气的模样,莫名有些爽,印象中他的这位堂哥对他一直不冷不热,说好听点是井水不犯河水,谁难听点就是对方根本看不上他。
以前他还疑惑,陶凌霄为什么会有这份自信,论成绩他与陶凌霄不相上下,最后考得大学甚至是他更胜一筹,更别说他之后又读了研,甩开陶凌霄一大截。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在一个跑道上。
陶凌霄脸色阴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来这一趟不过是徒劳,可他心底不甘,但凡换一个人他都能接受,偏偏是陶清观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他想不清楚自己有哪点不如对方。
门外的天色倏然阴沉起来,狂风呼啸而过,玻璃门被吹得哐哐作响,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凛冽的风像刀子一样在脸上刮得生疼,眼睛酸酸涩涩的,陶清观眯起眼眸,伸手挡住袭来的风,他趔趄了一步,才没有被风刮倒。
震耳的雷鸣声响起,闪电在云中游走,将落未落,如悬在头顶的利刃。
陶凌霄佁然不动,与狼狈的陶清观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面上没有喜悦,唇角崩得笔直,“这到底算什么……”
陶清观费了大半力气站稳,他咬着下唇,紧紧盯着陶凌霄的眼眸,眼底暗流波涛汹涌。
他放下抬起的胳膊,换成正常的站姿,倔强着不肯低头,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
现在把人揍一顿大概率会被爷爷骂,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找机会敲闷棍比较保险。
闪电落下,眼前有一刹那雪白,陶清观呼吸停滞了片刻,等但雷声的降临,但下一秒,天空骤然晴朗。
狂风化为微风,温柔的抚过脸颊。
宴氿嘴角噙笑,踱步走来,他抬手捋了捋陶清观被吹得东倒西歪的发丝,声音听不出喜怒,“天气预报说,今天该是晴天。”
陶凌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