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3)

,不过三四分钟,宴氿就爬上去一大截。

他呼吸平缓,一袭白衣未被雨水沾染分毫,落向他的雨滴如有生命一般向四周避开,造物主毫不掩饰祂的偏爱。

宴氿在十米开外,发现了陶清观的身影,他放慢脚步,循着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缓缓靠近。

他上下打量了陶清观一番,还好,没缺胳膊少腿,就是走路姿势怎么跟胖企鹅似的。

宴氿将目光投向陶清观姿势不太正常的那条腿,渗着血的伤口映入他的视野,脚踝处有些红肿,再加上擦伤,他反应过来,原来是把脚扭了,怪不得磨蹭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陶清观一声不吭地往下走,左脚隐隐有些发颤,他咬咬牙,提着的水桶的手攥紧,稍微放慢了点步速。

此处距离下山还有七八分钟路程,但以陶清观现在的速度,再磨蹭个半小时也不一定能下去。

宴氿瞥了眼装得满满当当的水桶,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把水倒了点,他不由促笑一声。

有够倔的。

宴氿欣赏了会儿陶企鹅,看到对方走到陡坡,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屈起。

陶清观手上骤然一轻,他愣了一下,找了个平坦点的地将水桶放下,他弯腰打开盖子,泉水好好地待在里面,可等他再把桶提起来时,装满水的桶却轻若无物。

突然遇见怪力乱神的现象,陶清观很淡定,他梭巡四周,没找着可疑的鬼影,但手里轻飘飘的水桶时刻提醒着他这不寻常。

陶清观在原地寻找了片刻,没找着异常的地方,他接着往山下走。

没有水桶拖累,陶清观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他走过一处拐角,没过几秒,又倒着走了回来。

看着石头上的土地庙,陶清观敛眸思索。

因为自家爷爷好像是个跳大神的,陶清观并不算一个严格的唯物主义者,但遇到这种科学没法解释的事,他也是第一次。

眼前的土地庙不过一米高,破破烂烂的瓦屋房,房顶还漏了两个洞,里面的土地像历经风雨的冲刷,面容都变得模糊不清。

庙口用来供奉的石盘子更是裂成了两半,上边还挂着七零八落的蜘蛛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接受到供奉。

雨水从漏洞中涌进来,全灌在土地公的脑袋上,把它圆润的脑壳冲刷得锃亮,整座庙用寒酸来形容,都是抬举。

陶清观盯着土地庙看了一会,又抬眸望向远处,这里离家已经很近了,再拐一个弯就能到后院门口。

他握住伞把的手微微收紧,短暂地犹豫后,他将伞搁在了土地庙上。

雨水啪嗒啪嗒落下,打弯了翠绿的草叶,清脆的声响如跃动的音符,一把天蓝色的伞静静地立在那,为这方小天地提供了庇护。

宴氿出现在土地庙旁边,他看着陶清观小跑着的背影,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龙能控水,操控桶里的水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他歪过头瞥向旁边的土地公,有些嫌弃,灰不溜秋的,没有半点起眼的地方,人类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废料,自然不会有神明存在其中。

继雨天娃娃之后,又给他整出一个土地庙,看着压在庙上的雨伞,宴氿嘴角往下压了压,吐出一个字,“蠢。”

这个蠢也不知道他在骂谁。

土地公静静地立在那,它不会说话,无法给宴氿回应。

宴氿没在原地停留,抬脚往山下赶,他得在陶清观发现他不见之前,先一步回到鱼缸里。

陶清观回到家,衣服湿了大半,鞋子里更是能倒出水来。

他把袜子脱了,换上拖鞋,酸痛的左脚总算舒服些,但走路时还是能看出不太利索。

手中的桶依旧轻飘飘的,陶清观拎着桶走到大堂,掀开鱼缸的盖子,开始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