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衬着她如玉的肌肤,看上去跟红梅似的。
但因着红梅数量过多,看上去倒有些触目惊心的意思。
难怪双儿要问,任谁看了这些,都要觉着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秦香絮忽然觉着不好,痕迹要是这么明显的话,她回来的一路上,碰见的家仆可不都看见了?
虽然他们是低着头朝她行礼不错,但保不齐就有谁抬头,瞥见这痕迹,然后将她想成白日宣淫之辈。
都怪沈鹤知!
她真想大声问问,他是狗吗?!
年轻不懂事儿的时候这么做还情有可原,可他如今都几岁了,不光没有长进,还远不如从前。
秦香絮拿起台上的胭脂水粉,开始朝脖子上擦。
双儿贴心地问道:“公主,要奴婢来帮您吗?”
“不要。”秦香絮很快拒绝。
双儿顺从地“哦”了声,往后退两步,旋即问道:“公主您脖子上是过敏了吗?”
秦香絮深吸口气,承认道:“没错,就是过敏。”
她现在无比庆幸双儿未经人事,不然,她的脸真是没处搁。
单纯的双儿果然被糊弄过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您又吃了带甘草的东西吧,这红点子这么多,您该是吃了不少。”
秦香絮取用胭脂的手顿了顿,她哪里是吃,分明是被吃。
但这些心里话又不好同双儿讲,她只能压下去,专心用胭脂掩盖身上那些痕迹
是夜,秦香絮刚躺下没多久,便感到身后床铺的凹陷,她转过来,刚要说话,就被沈鹤知抱住。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你是狗吗?”
“嗯?”沈鹤知有些心不在焉。
他垂眼,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她颈侧他留下的痕迹,一下又一下。
原先痕迹是被脂粉掩下去了,可等沐浴完,就又显露出来,秦香絮也没办法,只能等早上再重新遮。
她看向造成此等麻烦的“罪魁祸首”。
沈鹤知低头时,鸦羽般的睫毛便半遮着眼,室内光线虽昏暗,但也不碍着他那张玉白的脸温润生辉。
他如今看上去,很是温驯的模样。
但到底温驯不温驯,秦香絮再清楚不过,她按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咬着唇控诉道:“你再这样,就滚回你房里睡去!”
她的青丝早随着他的动作散乱开,一双剪水秋眸也覆了层水光,此刻她怒目而视,眸色瞬间清亮无比。
沈鹤知将手从温香软腻的肌肤上收回,他俯首,埋肩抱住秦香絮,很快道:“我错了。”
他认错认得这样快,倒打了秦香絮一个措手不及。
“真知道错了?”
“嗯。”
“以后听话?”
“听话。”
她问一句,他就飞速答一句,半点犹豫都没有,认错态度良好。
他似乎确实比几年前长进,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但此时的秦香絮并不知道,这个想法很快就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消散。
她舒了口气,说起正事来:“待婚期定下后,我要进宫,离开你身边几日。”
虽然婚事筹备得又急又赶,省略了不少步骤,但祖宗定下的规矩,还是要守,一国公主不可能像寻常人家迎小妾那样,轿子一抬就进门,她要祝帛牲醴告奉先殿、祭拜祖宗,在受册后谒奉先殿,再是谢恩,受蘸戒仪
总之得等无数的事做完,她才能被沈鹤知接出宫。
想到这么多事要全压在几天内做完,秦香絮便觉得累。
“我会等你的。”沈鹤知仍是抱她的姿势。
秦香絮问 :“你觉得,若他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