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任何破绽。
宋城有了上次的经历,现下扯起谎,可谓是手拿把掐,那战战兢兢的神态,要不是秦香絮知道真相,都要以为母后是真的病重了。
她照旧把长春宫的宫人都唤来,朝双儿看去一眼。
双儿郑重地朝她点点头,随后跑了出去。
姚文心倚在床头,“虚弱”地唉声叹气,杜鹃随侍在一旁,替她轻摁着太阳穴,以图纾解她的疼痛。
秦香絮看着杜鹃,轻笑了下:“明知你腿痛,还喊你来服侍,真是委屈你了。”
杜鹃摁太阳穴的动作稍有滞涩,很快恢复如常,她弯着唇角,语气轻松道:“奴婢伴在娘娘身边这么些年,早就把娘娘看得比命还重要,区区腿痛算得了什么,就是要为娘娘死,奴婢也是在所不辞的。”
秦香絮微笑道:“有你这么忠心的人待在母后身边,我很放心,不过我也不是那样蛮不讲理的人,你要是腿痛,千万不要强撑,
去歇会儿没什么的,长春宫除了你还有不少宫人呢,他们能替你照顾好母后的。”
杜鹃低头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公主这话真是叫奴婢受宠若惊,不过奴婢的腿,奴婢最清楚不过了,没什么事儿,很快就会好全了。”
蓝玉适时开口道:“嗯嗯,有我看着杜鹃姐姐呢。我每日都帮她上药,姐姐的腿一定会没事的。”
秦香絮有些稀奇地说:“杜鹃平日可不好接近得很,别宫的宫人都说她脾气暴,不好相与,你倒好,不仅不怕,还与她这样亲近,这便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蓝玉摸了摸后脖颈,她是个惯来藏不住心思的性格,有点想法全浮在脸上,这会儿也是,秦香絮就简单说了两句,她就腼腆得不成样,脑袋也低着。
杜鹃看着她,无奈地叹口气,朝秦香絮说:“奴婢在宫里难得遇到同乡,不免就亲近了些,让公主见笑了。”
秦香絮正想说什么,外头传来点动静,有人在问未央宫的门怎么关着,她听出了这尖细的声音是王勋的,既然王勋来了,那位估摸着也在。
秦景让人开门后,径直走进来,看着满室的宫人,皱了皱眉:“这是何意?”
未待有人与他解释,他就瞧见了床榻上的姚文心,以及站在一旁的宋城,步子就直直地朝着床的方向去。
他边走,边说道:“都起来吧。”
姚文心本也想下榻行礼,但因着还要装病,动作就不得快,杜鹃刚扶着她坐起,秦景就至床边,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叹口气道:“可是头风又犯了?”
姚文心看了眼秦香絮,无奈地点点头。
秦景朝杜鹃道:“扶着皇后躺下。”
待姚文心躺好,他又道:“这些日子,朕忙于政务,疏忽了你,皇后可怪罪朕?”
姚文心虚弱地笑笑:“皇上为政务繁忙,是天下臣民之幸,臣妾高兴尚嫌不够,哪里会怪罪您。”
秦景看着她,沉默会儿,又问宋城:“皇后何时能痊愈?”
宋城额头浮着虚汗,眼睛也躲闪着,不过幸而他头垂得足够低,没人能察觉他的颤巍。
他犹豫着开口:“许是前几日下雨,娘娘吹了冷风,所以才病倒,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症,只要娘娘喝了药,把体内的寒气去了,自然就好了。”
秦景:“那你便尽心为皇后医治吧。”
宋城:“臣遵旨。”
姚文心轻轻地咳嗽两声,问道:“贵妃的身子如何了?臣妾这些时日自顾不暇,未有什么空去看看她,也不知她好了没有。”
提到李佩兰,秦景的眉头便紧皱着,“说来也是蹊跷,她的病仍旧是老样子,太医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还是怎么治都治不好。”
姚文心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