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来请教经验。”
“你还用来找我请教经验?”裴煦笑出声,拎着指尖戳戳她脑门,“你大半夜都抱着浴巾从小初房间出来了,你还要找我请教经验,故意来气我?还是来显摆?”
“你,你看见了?!”
傅迟瞪大双眼,呼吸停了停,瞬间从脖子红到头顶,嘴里语无伦次,嗔怪道:“什么啊,我,我们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显摆了!”
“哦?什么都没做?”
傅迟摇头,眼眶都烧起来,怀里抱着床单,闷声说:“没有。”
“这样还差不多。”
裴煦收敛温和亲切的笑意,瞥一眼傅迟被自己拧得泛红,似乎肿了一圈的耳朵,身体靠在白色刷漆的围栏上,单手托腮,眼神平静,不知眺望哪里,风轻轻拨动眼前的发丝。
她声音沉下去,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又语重心长地说:“我哪有什么经验,都是一步步走,我和你不一样,我拥有的东西很少。”
“更何况,你母亲……烟回她,并不喜欢我,单我喜欢有什么用,她不喜欢亲密关系,她不会和我在一起的。”
傅迟张张嘴,看着她有一瞬出神,终究还是闭上,眼尾落下去,“我不了解,不作建议。”
“愁眉苦脸地做什么,又是一副大人样,我还用你操心啊。”
裴煦拍拍她手背,温声说:“能待在她身边,我挺满足的,你还是想你自己的事吧。”
话锋一转,她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瞧傅迟,调侃道:“诶,我说呢,你刚上大学的时候说把户口迁到学校,是不是就为了现在做准备,怎么,以后你要自立门户,跟家里断掉亲缘关系?”
裴煦抬手摸着胸口,故作伤春悲秋般摇摇头:“果然是长大了,这都想着要离开家了,哎——”
傅迟面上一惊,连忙矢口否认道:“没有,我没想离开家,我就是……”
她眨眨眼,肩膀耷拉下去,语气低浅:“我如果想和小初姐姐的关系合法,我们就不能是姐妹。”
“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姐妹也不行。”
说着说着心口酸涩。
户口是小事,裴泠初能不能接受她才是最主要的。
傅迟失魂落魄地嘟囔一句:“煦姨,你觉得母亲会不会看出来了?”
当初那么爽快地就答应她把户口迁出去,母亲还是商人,她尽管掩饰地再好,漏洞也挺多的。
裴煦忽然在她脑壳上弹一下:“她是根木头,你觉得她有没有看出来,行啦,苦着脸都不漂亮了。”
“我们都知道你和小初没血缘关系。”
“不过你要是敢不回家,我让烟回打断你的腿。”
堆积在心底两年的话终于有人能倾诉,傅迟心理松快些许,露出笑容来,还能斜眼怼她一句:“母亲才不会打断我的腿,母亲就只对你‘动手’”。
裴煦无奈啧一声,戳她脑瓜,低骂句:“小小年纪,脑子里没好东西。”
“不过,”她忽然笑一声,眼尾一扬:“你要走的路不比我简单。”
裴煦颇有见解地分析:“小初那么温柔,越温柔的人,心理防线越高,越疏离,对谁的期待值都很低,要喜欢上一个人,太难。”
见她又开始打趣自己,勾起傅迟心底的胜负欲,她提眉扬声道:“那要不要比,看看谁先?”
翘下唇角,傅迟在心里暗想:煦姨哪有她了解小初姐姐多,她都看见小初姐姐喝醉失控的一面了,这可是大进展!
“哎,我才不跟你比,我肯定输啊。”
裴煦摇摇头,轻瞥一眼,从她怀里拿过床单,越过傅迟,抱起已经叠好的床单往室内走,下意识做出勾勾指尖的动作。
“小迟,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