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宫门落锁可就麻烦了。”
楚棠笑着抱住她手臂:“哪这么夸张,就是稍稍迟了片刻而已,再说我也舍不得让你久等啊。”
夏时总是很好哄的,哪怕楚棠并未有太多的甜言蜜语,她还是笑弯了眉眼。
两人顺利出了宫门,楚家的车夫早就驾车等在宫门外了。夏时也不等车夫摆好车凳,手臂往楚棠纤腰上一揽,径直将人抱上了马车。她自己动作更是轻巧,轻轻一跃也跳了上去。车夫见怪不怪,收回取车凳的手,跟着跳上马车一抖缰绳。马儿便乖顺的迈开了步子。
外间马蹄踏踏,车声辚辚,楚棠靠在夏时肩头闭目养神。夏时侧过头看了会儿,没忍住问道:“怎么,很累吗?”
楚棠没睁眼,反而在她颈侧蹭了蹭:“也还好,等过了这段时间适应了就好。”
女帝的心思楚棠很清楚,她是本朝第一个女帝,势必要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女官势力。别看如今楚棠和夏时她们的官职品级都不算高,但终有一日这些人是要站上高位的……楚棠很清醒,虽然前路一片坦途,但德不配位是绝对不可以的,所以她从穿上官服的第一天就很努力。
夏时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安抚了楚棠一句:“别急,慢慢来。”
楚棠“嗯”了一声,靠在夏时肩头没再说话。之后马车晃晃悠悠穿过闹市行过街巷,马车里却始终是一片安静,夏时也再未开口。
一开始楚棠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可车厢内安静得久了,她终究没忍住睁开了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日不是总有很多话和我说吗?”
夏时就是个粘人精。从前她粘着老婆都不想出去打猎,如今每日当值,两人一天有大半时间见不着,下值的时候她话就会变得格外多。从身边的同僚八卦,到朝臣进谏挨骂,再到御花园暖房里又开了几朵花,她都能絮絮叨叨说一路,好像恨不得将自己的见闻全都分享给楚棠。
可今天她忽然没那么多话,楚棠也变得不习惯起来,问过之后只得了句:“你看上去很累,我不说话了,让你休息休息。”
这个答案让楚棠莫名不满,她抬起头来:“倒也没那么累,我想听你说话。”
夏时见状便只好和她说自己今日的见闻,只是听上去干巴巴的,全不似往日和楚棠分享时的兴致勃勃。
聪慧如楚棠,自然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当下双手捧住夏时的脸问道:“怎么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你兴致不高,都不想和我说话的样子。”
夏时闻言赶紧否认:“哪有?!”说完顿了顿,才又试探:“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楚棠听罢一怔,眨着眼想了许久,也没明白夏时说的是什么。
她略略有些心虚,但好在夏时并没有计较,见她真想不起来便说道:“嫁衣,你说过要教我绣嫁衣的。其他事可以交给福伯她们操办,这个总要我们提前准备才好。”
楚棠闻言恍然,这才想起自己半醉半醒时答应的事,莞尔笑道:“不急,等过些天我教你。”
夏时倒也听话,楚棠说不急,她便也耐下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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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嫁衣的事,楚棠早有准备,夏时却是在收到新嫁衣的当天才知道的。
看着床上平铺着放在一起的两套新嫁衣,夏时一脸的惊讶:“这,这谁做的?怎么就做好送来了?!”
楚棠拿起一套放在夏时身前比划,笑着回答:“自然是拜托了知微。我家从前倒也养过几个绣娘,我和父亲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是她们裁剪缝制的。可惜后来家中遭难,她们便也和其他人一起被发卖了。她们有绣活儿的本事,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