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凑热闹。她晚夏时一步进门,目光又在屋里转了一遍,依旧没有看出任何遭贼的痕迹。
不过相处日久,楚棠还是十分信任夏时的,便也在屋中寻找起线索来。
不多时,夏时率先出声,松了口气的样子:“还好,还好没丢。”
楚棠闻声看去,便见夏时已经从床下翻出了两样容器。陶罐还是那个陶罐,箱子也还是那个箱子,打开来一看,里面金子银子铜钱都不见少。
夏时着实松了口气,她自己的钱丢了倒没什么,要是楚棠的金子丢了她可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棠也走过去看了看,她对陶罐里存了多少钱倒不十分清楚,于是问道:“钱一点没少吗?”
小箱子里的金子一目了然,夏时便抱着自己的陶罐拍了拍:“放心,一点没少。”说完又忍不住嘟哝起来:“真是奇怪,家里进了贼居然没丢钱。我还以为是赌坊那群人不死心又摸上了山,见咱们不在家顺手牵羊呢,可以他们的本事也不至于找不到钱。”
赌坊的打手追债可是老手了,客客气气讨不回来的债,他们也从不缺强硬手段。跑去别人家翻箱倒柜□□夺的事更是屡见不鲜,和抄家没什么区别,总不至于连藏床底下的钱都找不到。
当然,赌坊打手上门的事,其实已经过去不短时间了,可除了他们夏时也想不到还有哪家毛贼会跑山上来她家下手——猎户可不是好惹的,别的不说,这种住在山中的猎户家总要防着野兽进家,因此在房前屋后设下陷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万一踩中陷阱丢了性命,都没地方说理去。
楚棠抿唇沉吟片刻,却道:“不会是赌坊打手上门,他们可没这么小心。”顿了顿又道:“我看过了,其他东西也没少,唯独少了一页纸。”
夏时闻言一懵,目光下意识往桌上瞟去:“什么纸?”
她们家连本正经的书都没有,倒是最近天冷不出门,楚棠便每日抽出些时间教她习字。如今桌上写过的、空白的纸一摞,但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楚棠对自己教过夏时什么,两人又写过什么,自然一清二楚。但此刻她也只能困惑的摇头:“只是一张写过的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夏时不过初学,楚棠教她学字自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基本跟着她自己学过的启蒙教材走。因此丢失的那张纸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不是夏时一回来就信誓旦旦的说家里进过人,她都会以为那张纸是不小心被风吹落,不知掉去哪里了。
当然,只是丢了一张纸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值得追究的地方。
夏时挠了挠头,除了对这遭遇愈发不解之外,也实在想不到其他。最后她也只好将钱财换了个更隐蔽些的地方藏:“算了,既然什么要紧的东西都没丢,那还是先吃饭吧。等回头我去买把好锁,再在院子外多设几个陷阱,总不会再让小贼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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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贼进家的事,很快就被两人抛在了脑后,毕竟她们家真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丢。不过之后的几日,两人也都没出门,毕竟年关是真的近在眼前了。
暖烘烘的灶房里,楚棠端了个小马扎坐在灶火前。跳跃的火光映照在她脸上,映出一片温暖的红,更衬得她眉眼如画,让人看了舍不得移开目光。而美人本人并没有这样的自觉,她一边认真的添柴烧火,时不时还要探头张望。
冷不丁一只手伸过来,抵着她额头将人推开稍许:“离远一些,小心油溅到你身上。”
楚棠原本只是有些好奇,被夏时这一挡,面上不禁有些发烫。好在她当真听话,身子往后躲了躲,距离灶台远了些,距离灶台上的油锅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