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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楚棠的字迹再熟悉不过,因此只扫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指着信惊道:“这,这,这……”

剩下的话温锦澜没说出来,她虽不问政事,却也不是傻子,算一算就知道这封信送来的时间不对。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这信的来历。可转念一想就算有人想要构陷,也不至于牵扯到早已经流放的楚棠身上去。不过她还是谨慎的吞下了多余的话,只问:“你拆开来看过了吗?”

沈知微这才吐出口气,说道:“没有。今早门房才给我的,我拿到手就过来寻你了。”

温锦澜闻言倒也没有怪她贸然牵扯上自己,目光落在那信封上,便忍不住催促:“那不管如何,咱们先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吧。如果,如果她遇到事过得不好,如今能指望的也只有你我了。”

沈知微也是这样想的,她点点头将信拆了,与温锦澜头挨着头开始看信。

信果然是故友手书,而两人的心绪也随着心上内容起伏不断。直到看到最后,两人都不由长长吐出口气,为好友担忧多时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大半。

温锦澜率先开口:“如今这般,好像也不错,至少逃出了漩涡。”

沈知微闻言露出一抹苦笑,但也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将她牵扯进来了。”

温锦澜先是点头,想了想又问了句:“那,要不要送些钱财过去?阿棠以前可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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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棠并不知道,她的两个好友收到信后没想着回信写什么,反而正盘算着给她送钱。

自从将信托镖局送走之后,楚棠就放下了一桩心事——她倒不是想得开放得下,而是京城中事距离她太过遥远,她连得到的消息都滞后无比,想做什么自然也是鞭长莫及。

既然如此,楚棠也不难为自己,干脆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事便顺其自然了。

而楚棠这些心绪变化,夏时是最清楚的,见她送完信后了却心事,又恢复了正常模样,自然也是十分高兴。正好天气渐渐冷了下来,夏时算了算自己攒的皮毛肉食都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干脆放弃了继续打猎,提前开始待在家里猫冬。

这下两人相处的时间骤然变长起来,每日从睁眼到入睡,几乎形影不离。

楚棠缝衣,夏时就舂米。

楚棠生火,夏时就往里面扔板栗。

楚棠铺纸研墨,夏时就乖乖跟在一旁学认字。

偶尔两人会下山一趟,夏时去村里问人买些新鲜菜蔬,楚棠就会去田二家教大丫学认字。小丫头或许不是顶尖的聪明,但至少十分努力,楚棠每次教她的字下回考较时,她就没有一次写不出来的。于是在大丫学会一百个字后,楚棠还送了她一套笔墨,教她如何握笔写字。

大丫自是十分高兴,对这套笔墨也十分爱惜。不过纸和墨都十分费钱,于是拿到这套笔墨之后,大丫也只是从用指头沾水写字,变成了用毛笔沾水写字。

回山的路上,夏时背着一背篓的白菜萝卜,又闹起了小脾气。

楚棠如今已十分清楚她的脾气了,见状伸手戳了戳她的腰:“怎么,又和大丫吃醋了?”

夏时被戳得腰有些痒,往旁边缩了缩,闻言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当真计较起来:“都是跟着你学认字,大丫学会了一百字就有奖励。我早学会了一百字,怎么不见你给我什么奖励?”

楚棠被她这斤斤计较的模样逗笑,却是一本正经的解释:“可买笔的钱是你的啊,我身无分文,总不好拿你自己的钱买了东西,再送给你做奖励吧?”

夏时嘟嘟囔囔,楚棠只听见随风吹入耳中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