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建议他减少行动,也许需要您亲自去图德拉城堡看望他。”
“我知道。”玛蒂尔达点点头,根据贝伦加利亚的回忆,桑乔七世青年时离经叛道、性情爽朗,只是多年的海外经历以及身体的疾病令他如今性格愈发古怪,在他们的妹妹图卢兹伯爵夫人去世后更见孤僻,看到布兰奇的神情,她忽然隐约地察觉到她变化的原因,她试探性问,“我改变了你的人生,这八年间你并不幸福,是吗?”
布兰奇一怔,但很快,她神色便恢复如常:“或许不算不幸吧,因为我的丈夫常年在外,我能掌管宫廷并在部分时候掌管国家,国王陛下回来以后,他也没有打压我和克扣我的生活用度,相反,他很尊重我,对大多数王后而言,这样的状态算不上不幸。”她忽然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是因为我的婚姻是因为您的缘故诞生,您才在意我是否幸福吗?请放心,陛下,真正决定我命运的是我的父母,作为孝顺的女儿,在父母和兄弟有需求时,我们应该顺从他们的安排才对,这一切和您并没有关系。”
她的回应处处周全,神情也滴水不漏,因此玛蒂尔达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的立场,她回礼,而后布兰奇便开始安排她带来的宾客。
她带来的女眷并不算多,其中身份最贵重的当属昂古莱姆的伊莎贝拉,她不仅是阿基坦境内的大领主,前任英格兰王后,现在又是女王表弟的妻子,知道玛蒂尔达对前图卢兹伯爵一家十分厚待,昂古莱姆的伊莎贝拉自然也心气甚高,对布兰奇的安排不断挑刺,但布兰奇仍然保持着从容的风度应付过去。
由于桑乔七世尚在病中,她决定先在纳瓦拉王宫中休整几天,布兰奇对此早有准备,她曾经组织过五个王国的军队物资,又怎会组织不好一场大型宴会。作为纳瓦拉的假定继承人,在桑乔七世不在场时,国王的位置自然属于玛蒂尔达,相对应的,布兰奇坐在她身侧,侍女们开始为她们端上甜点和酒水。
“我听说你曾经帮助腓力二世的儿子整合基督教联军。”为了回避长久相对无言的尴尬,她还是主动开口道,“虽然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各个国家联系紧密,但整合这样一支军队仍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路易王子是奉圣座之命前往伊比利亚作战的,为他提供帮助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布兰奇说,虽然严格意义上现在的路易已经不能算是王子,但她仍然称呼他为“殿下”,“听闻王子殿下已经收复了瓦伦西亚,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相信他很快会成为真正的格拉纳达国王。”
“是的,如果他能继续胜利的话。”玛蒂尔达说,虽然从未来的法兰克国王到一个暂时只有虚名的“格拉纳达国王”在身份上仍然存在落差,但总
好过一无所有,她觉得有些口干,正打算喝下侍女端上的饮料,却忽然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
“是赫雷斯酒,一种产于南部的饮料,您可以搭配一些腌橄榄或者生火腿。”
“赫雷斯酒不是这个味道。”玛蒂尔达放下酒,布兰奇似乎有些惊讶,但仍然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吩咐道,“将准备酒的厨子叫过来。”
得益于她掌管下井然有序的宫廷秩序,从酒窖到餐台的一系列相关人士很快都被传唤而至,一应回应都没有问题,只有一个厨子提到昂古莱姆女伯爵曾经参观了酒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下了毒。”在确认了酒中含有毒物后,玛蒂尔达肯定道,虽然昂古莱姆的伊莎贝拉和她谈不上有什么深厚交情,她仍然感到一丝恼怒和惊愕,“她恨我,恨到想杀我。”
“这很正常,如果您死了,她和她的丈夫就是纳瓦拉的继承人,您拿走了一个伯爵头衔,还给他们一个国王头衔,他们有足够的动力策划这一切。”
“说不定不止一个国王头衔。”玛蒂尔达冷笑,比如英格兰,亨利王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