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
“您打算直接强攻苏丹军队,把国王救出来。”赫尔曼明白了她的想法,他精神一振,但很快复而忧虑,“但国王有可能在乱军中被误伤,或者被撒拉森人杀害”
“总比跟着撒拉森人被活活渴死好。”玛蒂尔达淡淡道,“重骑兵会切断撒拉森人的中翼,如果他聪明些,这个时候就应该寻求十字军的帮助,他们都认得他。中翼切断后,我会率领军队和亚实基伦的守军一起再度形成合围,不论他有没有逃出来,包围圈会再次缩小,而苏丹也会发现他已经没有保住耶路撒冷的能力了。”
切断苏丹军队的中翼,削弱苏丹的反抗能力,这会令苏丹意识到他仅存的实力并不足以达到挽救耶路撒冷的目的,放弃耶路撒冷从而尽可能地保住实力回到埃及会是他考虑的选项。“但十字军未必能明白这种复杂的命令,毕竟您需要击溃苏丹,却不打算将他的军队全部歼灭。”
“我说过,我会亲自率领军队,如果士兵听不懂复杂的命
令,那就只让他们记住一个指令,跟随他们的女王。”
“您不害怕吗?这不是用计谋指挥战役,而是直接和撒拉森人短兵相接。”
“我为什么要害怕?这只是一场战役,我八岁时就见识过战场了。”玛蒂尔达抬起头,她披散着的美丽金发将她的脸庞衬托得更加明媚,但刚硬神色始终同她精致的面貌并存,“我想你没有忘记我是谁的女儿。” ,
“你的妻子还没有答应我们的条件。”
当卡米勒王子来看腓特烈时,后者正在沙地上演算一道代数题,闻言,他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仍然自顾自地写写划划:“她不会答应你们的,如果你们索要的是赎金,她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
“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卡米勒忍无可忍,他上前,拽起他的领子,“我们会死,你也会死,即便你不在意我们,你总该意识到你的生命是很珍贵的东西。”
“阿基米德在死前还惦念着解开最后一道数学题,但我离渴死还有好几天,我可以不用那么着急。”腓特烈终于端正了脸色,他认真地对卡米勒道,“我当然认为我的生命很珍贵,我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的生命如我一般珍贵,但掌握我命运的人并不这么认为,如果死亡不可避免,我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时间内让我的生命更有意义一些,虽然我现在只有手指和沙子,但已足够作为我思考的温床,如果你的袍子没有挡住我的话。”
他这才意识到他不小心踩到了腓特烈划写过的沙地,他默不作声地移开身体:“我以为你会生气你妻子的背叛。”他低声说,“她放弃了你,你的臣属也放弃了你,这是一种背叛。”
“这不算背叛,我说了,我干预不了她的想法,我们只是两个被教皇的命令绑定在一起的两个个体。”腓特烈叹了口气,认真道,“在你们的经书中,婚姻的前提是男女双方互相同意,但这一前提在我和我妻子之间并不存在,而我们的王国之间也没有同盟协定,因此她的行为既不是婚姻的背叛,也不是盟友的背叛,只是她作为君主和军队统帅所做出的理智选择罢了,异位而处,我的选择也不会有很大差别,所以,我为什么要愤怒呢?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不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他的回答显然不符合卡米勒的认知和预想,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你们真奇怪。”他说,“我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夫妻,即便抛开夫妻关系,作为单独的个体,你们也很奇怪。”
“卓越之人必然有异于常人之处,我也想知道我妻子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但我们应当都没有这个机会。”他说,这个时候再想起玛蒂尔达的脸,他发现他还是有些想念她的,她在他记忆里最后的样子是她别过被她揉搓得发红的脸转身离开,再想起那一幕,他发现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