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地事务时,你应该征求我这个封君的习惯。”
“我采用这样的头衔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法律上,我没有对您效忠的义务,就像我和我的妻子结婚也不需要您的允许一样。”他为什么又要强调他和那个女孩已经结婚的事实!“而且不论您如何借助法律的漏洞强调我们某个身份对您的从属地位,您都无法改变我和我的妻子都是与您并立的君主,并且比您更受基督教世界崇敬爱戴的事实,况且封臣对封君的忠诚应当建立在封君足够公正的前提下,恕我直言,您对您的封臣们并没有做到这一点,对您的家人,您也没有做到,出于同病相怜的缘故,我认为我应该对她提供帮助。”他不咸不淡地抛下一个重磅炸/弹,“您的儿媳,佛兰德斯的让娜女伯爵已经乘船经阿基坦海岸抵达英格兰,很快,她就要返回佛兰德斯了。”
腓力二世终于忍不住将腰间的剑狠狠砸在地上。
路易王太子拒绝让娜女伯爵同他一起返回法兰克是一时意气之举,但对腓力二世而言,这个行为正合他意,一方面,这可以有效规避让娜女伯爵生下一个私生子混淆王室血脉的风险(虽然葡萄牙王室其实和法兰克王室是同一个父系祖先),另一方面,这可以使他和路易王太子有充足的理由撇开让娜女伯爵直接干预佛兰德斯事务,他对这块商业繁荣、税收丰厚的土地垂涎已久,而让娜女伯爵疑似通奸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让法兰克王室可以名正言顺介入佛兰德斯的借口。
不论让娜女伯爵的绯闻是真是假,只要让娜女伯爵被留在伊比利亚,她和葡萄牙的费尔南多王子的恋情就会在公众面前坐实,那路易王太子和卡佩王室就会成为完美的受害者,并且由于他们是让娜女伯爵法律上的丈夫和封君,他们越过让娜女伯爵在佛兰德斯行使权力将没有任何阻碍。
正因如此,他才要阻止路易王太子同让娜女伯爵离婚,像他父亲路易七世一样,他摆脱了涉嫌通奸的妻子,代价是被欧洲嘲笑至今,阿基坦公国也被牢牢掌控在他们的敌人手中,不论他对路易王太子有没有猜忌和提防,他都不会让他重复他祖父的错误。
“她是个通/奸者!”腓力二世强调道,让娜女伯爵的道德污点是他现在最有用的工具,他必须时时刻刻发动一切宣传喉舌强调这一点,“对通/奸的女人而言,囚禁她,处死她,将她剃光头发游街示众都是合理的行为,何况我只是禁止她返回法国,看在我死去妻子的份上,我对她的侄女已经足够仁慈和宽容。”
“对啊,您很宽容,但不论她是否与葡萄牙的费尔南多王子相恋乃至通/奸,她作为佛兰德斯伯爵的身份都无可动摇,佛兰德斯人也承认这一点,而且”他语调一低,腓力二世敏锐地觉察到不妙,“她的父亲,叔父,姑父乃至姑母,他们都是光荣的十字军战士,在刚刚结束的十字军东征中,我同她的家族成员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受他们的嘱托,我当然应该关注这个
可怜女孩的处境,她不仅深受流言中伤,就连她本该拥有的权利都被她的丈夫和封君掠夺。”
“这位女伯爵之所以受您监护,是因为她的监护人都死于为上帝对抗异教徒,这是绝对光荣的事业,但他们的鲜血并没有换来公正和正义。尊敬的法兰克国王陛下,您就是这样对待十字军战士留下的孤女吗,您对您曾经立下的十字军誓言没有一分一毫的敬畏吗,还是说,您是出于对十字军战士的妒忌才对让娜女伯爵如此苛刻呢,您直至今日都还没有释怀对我妻子的父亲的情感”
“你用不着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提起理查!”腓力二世终于忍无可忍道,腓特烈识趣地闭上嘴,出于他对人性的洞察力,他看得出腓力二世一定对理查一世怀有复杂的情感,以至于让这位老辣又狡猾的国王一次又一次情绪失控,这是个很好的发现,如果他还要和腓力二世打交道的话,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