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婚姻并不能被视为婚姻。”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腓特烈心头拂过一层疑虑,但看着博韦主教笃定的表情,他觉得他不应该再试图遮掩:“您的消息很灵通,主教,好吧,我承认,她确实不是我真正的妻子,我们在离开耶路撒冷以后就会离婚。不过,这无损于我们现在的联盟,我应该为她的胜利庆祝,我们离耶路撒冷又近了一步,她履行了对伊莎贝拉公主的誓言。”
“然后呢,让她带着比她父亲更加煊赫的威名回国,和您离婚,然后与我的主人作对吗?恕我直言,这对我们都不是好事,这意味着奥托四世将有更多的资本与您对抗。”他深吸一口气,“巴黎和施瓦本是长期的联盟,蒙菲拉特的康拉德曾是霍亨斯陶芬家族的家臣,那个恶魔背弃婚约生下的女儿所宣称的血缘和权势您都具备,而夺回圣城的荣耀也应该属于您才对。”
他观察着腓特烈的表情,后者似乎在思考,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主教,您的意思是,我应该自己接过伊莎贝拉公主的监护权、耶路撒冷的摄政权和十字军的指挥权,而非帮助我名义上的妻子吗?”他发出一声轻笑,“我很心动,但恕我直言,这很困难,她有军队,有忠于她的骑士,在这场胜利后,她的权威无以撼动。”
“前提是她活着。”博韦主教道,他摊开手,朝腓特烈展示一个符号,“听闻您自幼博览群书,或许您认得这个。”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腓特烈脸色大变,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盯着博韦主教,喃喃道:“或许我确实应该帮助您,主教,我才应该是夺回耶路撒冷的人。”
“正确的选择。”博韦主教道,他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转身离开,而腓特烈仍然眉头紧锁:
他认得那个符号,阿萨辛派,哈桑,“山中老人”。
第118章 刺杀所有人都看到刺客的长刀重重砍向……
“西西里国王近日一直在同埃及联系,陛下。”
当威廉马歇尔向她告知这一消息时,玛蒂尔达正在监督攻城器械的制作,闻言,她并没有意外,神色如常道:“这很正常,伯爵,他一直不愿和撒拉森人直接作战,只愿意为我提供明面上的支持,我尊重他的选择。”
“但这意味着分歧。”威廉马歇尔道,他清了清嗓子,不无忧虑道,“您与撒拉森人交战,您的丈夫却与撒拉森人和谈,身为夫妻,你们的行为很难彼此割裂,这样的破绽很容易为人利用,就像理查国王曾经一般。”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勇敢直言,“他曾被指控同情撒拉森人,尽管其间不乏腓力二世出于妒忌的攻讦,但恕我直言,他确实留下了一些可供人指控的话柄,甚至他的牢狱之灾也与此有关。”
牢狱之灾,亨利六世,玛蒂尔达的神色微变:“有什么关系?”
“亨利六世和奥地利公爵利奥波德五世对他们劫持和拘禁理查国王的目的一清二楚,但他们总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而他们的借口就是理查国王雇佣阿萨辛刺客刺杀了蒙菲拉特的康拉德,也就是伊莎贝拉公主的外祖父。”
“阿萨辛?”
“对,他们是一个撒拉森异端的刺杀组织,不过在西欧鲜少有人知晓,如果不是因为理查国王曾经卷入了这样一场谋杀嫌疑中,我也不知道他们。”威廉马歇尔深吸一口气,“在第三次十字军中,没有人比理查国王付出的血液和财富更多,但谣言和毁谤仍然伴随着他,盖因他同时也同撒拉森人保持联络,这样的行为落在他的敌人眼中便是攻讦的借口,其中的代表性事件就是蒙菲拉特的康拉德之死,如果不是奥地利公爵幡然悔悟,将阿萨辛派的澄清信件公之于众,这样的谋杀嫌疑将一直伴随着理查国王,哪怕蒙菲拉特的康拉德和博韦主教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他没有立刻听到女王的回应,他侧过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