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也毫无怜惜之意,甚至立刻联合了同他有“夺妻之恨”的腓力二世对付他的妻子。
“不应该啊。”乌戈利诺听到英诺森三世自言自语道,他捏着那份叙述科隆局势的信,自言自语道,“你还记得他们结婚时的场景吧,他们是如此般配,同样美丽、高贵而虔诚,仿佛天生就应当结合在一起,但为什么他们丝毫不被彼此吸引,甚至互相敌视,以至于想要结束这段婚姻呢?”
“也许是因为天主并没有那么祝福他们,圣座。”乌戈利诺说,出于对腓特烈的敌视和恶感,他一直抓住各种各样的机会想要提醒英诺森三世不要轻信于他,“那个阿普利亚的孩子性情古怪,但惯于用谎言掩饰,英格兰女王也没有她表现出得那么柔弱无辜,听听她对腓力二世的宣言,她的忤逆一如她的祖辈,您真的相信她和腓力二世的婚约是她迫于无奈的妥协,而非她主动争取吗?”
“但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她和腓力二世只会一直敌对,哪怕他们能够和解,还有路易王太子,他和英格兰女王可谓血海深仇,他们才会是一生的对手。”对这个问题,英诺森三世反而比较放心,他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他亲自撮合的那桩婚事上,“所以西西
里国王和英格兰女王不能离婚,最好他们能快些有继承人,如果他们一直分居两地,婚姻只会名存实亡,我必须让他们尽快培养出真挚的夫妻之情,怎么才能做到呢”
他语调一顿,乌戈利诺发现他双目放光,他下意识产生了不详的预感:“你觉得,让那两个孩子率领一支十字军怎么样?” ,
教廷使者的到来并不令玛蒂尔达意外,从诺曼底和科隆的冲突爆发开始,她就知道教廷一定会试图调解,无非就是她需要花时间应对他们罢了。
她并不认为她需要对教廷的警告诚惶诚恐,乃至于一意盲从,在腓力二世侵吞诺曼底时,教廷也曾屡次对他发出警告,但当腓力二世占据诺曼底成为既定事实时,教廷也并没有大发神威为约翰出头,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腓力二世才能屡屡无视教廷的谕令为所欲为,只有在面临绝罚威胁时才稍作收敛。
他是个可怕的对手,但同样也是一个值得学习的榜样,不论他们的婚姻有没有达成她都需要承认这一点。赶在教廷使者到来之前,她派人赠送了奥托四世一批武器和物资,行动上,她必须要给奥托四世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她和腓特烈的婚姻并不会对他们的同盟造成损害,家族利益才是她放在首位的。
如她所料,当教廷使者到来之后,他们首先就抓住她对抗丈夫的行为对她一通指责,玛蒂尔达一直安静地承受,脖颈低垂,神色谦卑,当教廷使者也认为他们的行为稍显过分,从而软化了口气后,玛蒂尔达也终于化被动为主动,挂上了一副她曾经在腓力二世面前表演过的满腹委屈、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神色:“在要求我对我的丈夫保持恭顺和谦卑时,他对我又是否有仁爱和尊重?在罗马,他曾经宣誓会保护我,尊重我,可他勾结我的敌人一起对抗我!”
“您的丈夫同样犯有过错,圣座也已经派人去申斥他了,但陛下,作为妻子,您不应该对丈夫表现得如此咄咄逼人、令他难以对您生出怜爱与温柔,你们还有漫长的一生要一同相处,不要让你们在年轻时便生出误会,进而产生隔阂,最终覆水难收。”
“我当然也希望能够得到丈夫的爱,作为一个女人和妻子,还有比这更珍贵的存在吗?”不论心中的真实想法如何,当着教廷使者的面,她还是只能如此宣誓,“但肉眼可见的现实里,我同西西里国王并非良配,彼此之间的矛盾和利益也难以调和,既然如何,何不令我们都从这不幸的婚姻中解脱,我们都能另觅佳偶,也不必教圣座为我们长久挂怀,以至于劳神伤身?”
“你们的婚姻由父亲决定,由圣座决定,由命运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