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支持,威廉马歇尔夫妇倒是可能给他带来麻烦,但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得到约翰王的宠幸,只要哄住那个小女孩,或者拿她叔叔吓唬她,她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他有意阻止克莱尔的理查留下的那些伦斯特贵族拜访公主,事实上,公主确实没有接受他们的拜访,但她收下了他的礼物,病愈之后,她也接受了他的拜访,在伦斯特的王宫接见他。
在克莱尔的理查到来后,这座昔日爱尔兰人的宫殿有了更多诺曼人的风格,在公主到来后,她带来的那些南方人占据了这里,而骑士和贵族簇拥之下,他看到宝座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的头发闪烁着幽微的光泽,眼睛则如镜面般平静幽深,她的美丽甚过他曾经见过的每一个女人。
“阁下。”他听到公主开口,她的声音也很动听,像是南方的鸟鸣,而她出口的话也没有超过他对贵族少女的预想,“我收到了您的礼物。”
他的礼物被郑重其事地放在一个盒子里,所有人都能看到那条红宝石项链耀眼的光泽,他精神一振,立刻恭维道:“希望您能够喜欢这份礼物,这条项链和您的美貌十分般配。”
“谢谢。”玛蒂尔达公主道,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心下一松,但旋即,公主的话令他如坠冰窟,“可我怎么记得,这条项链是我从普瓦捷带来的呢?”
他一愣,下意识看向那条项链,这才注意到编织的金线上缕刻着安茹家族的标志,这是王室珠宝。慌乱之下,他开始回忆这条项链的来历:“这是征税
官的进献,我不知道这条项链竟然是您的东西。“他这个时候还以为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征税官偷盗了公主的项链。
“看来您的下属并没有告诉您他是怎么得到这条项链的。”玛蒂尔达公主说,她走了下来,两个骑士一直在她身后保护他,他认出其中一个是他的潜在对手威廉马歇尔,另一个则以甲胄覆住面部,他只能看到一点红色的头发,和金雀花家族如出一辙,“让我来告诉你吧,我遇到了你的征税官,他挟持了我,逼我交出财物,他宣称这是奉您的命令,以国王的名义。”她抬起头,他近距离地看到了她美丽的蓝眼睛,此时此刻,她眼里终于有了一点笑容,“我想,我亲爱的叔叔一定不会下这样荒唐的命令,是你和你的征税官在法律之外索取国王和上帝都不曾允许的财富,过去数十年,你们习惯了这样的行为,只是这次不幸勒索到了我的头上,你对王室成员动手,你在叛国。”
“叛国者的下场是什么?”她霍然回头。
“死刑,殿下,我恳求您秉公执法。”克莱尔的伊莎贝拉回答道,这个女人站在公主的宝座边,带着畅快的笑意看着他,像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在打压诺曼贵族时也从不含糊他又看向玛蒂尔达,这一刻,他在这个美丽非凡的少女身上感受到的恐惧超过他生平所见的任何一人,她是真的可以夺走他性命的所在,他情不自禁辩解,“你,你不能对我动手,我是国王的后代”
“你不过是国王的私生子后代,我却是国王的亲生女儿,我继承了他的领地和荣耀,我也理所当然如他一般审判犯罪者。”玛蒂尔达公主说,她站在他三尺以外的地方,目光平静惊呼冷漠,“你的罪行并非冒犯了我,而是以诺曼王室的荣耀狐假虎威,却玷污我家族的荣耀和我先祖公正的英名,我非常遗憾,我要处死一个和我有着共同血脉的,但为了爱尔兰人,为了我祖父曾向教廷保证过的为爱尔兰带来的正义与光明的诺言,我必须这样做。”
她一声令下,她的骑士随后动手,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起的竟然是玛蒂尔达皇后——她因税负被伦敦市民驱逐,而她同名的后代居然处死了一个征税者。 ,
梅勒菲茨罗伊在爱尔兰虽不得人心,却并非没有根基,除却那些依附于他勒索底层的征税官,他在伦斯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