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做不到姐姐这样,若不是有姐姐护着,我估计现在都不知在哪儿呢,便是做个小宫女,也是那等子最不起眼的位置。”
“欲念越多,越要清醒克制。”德妃笑笑,声音低了下来,“这孩子与我不亲,于我也是没指望了,我还是得要一个阿哥傍身才行。”
万琉哈氏一惊,四下看看,见周遭没人才低声说:“姐姐去年才刚生产过,而且气血盈亏,如今还没恢复好。姐姐这些年生育过不少孩子,如今身子调理得也算不得好,这事儿还是莫要操之过急了。”
“这事儿等不得,过两年我年岁大了,万岁爷的宠爱也不会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德妃见万琉哈氏满眼担心,还是拍了拍万琉哈氏的手,出言安慰,“你且放心,我心中有数儿。”
“姐姐有时候过于要强了些。”万琉哈氏忧心忡忡,“也怪我太不争气,否则姐姐用不着这么辛苦了。”
“你已经帮了我些许,有你在,便是我的底气。”
德妃在一幅画前驻足:“瞧着这梅花画的极好,笔触有力,颇有风骨,这一圈儿看下来,思来想去还是这一幅最能打动我。”
“是啊,我也觉得如此。”万琉哈氏点点头。
“在深宫许久,还能如此有气节,这女子定当是个人物。”德妃赞许地看向那幅画,最后把手中的绢花投放进了那个篮子里,“我想了一周,竟想不出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姐姐这般聪慧都想象不到,那我更是遑论。
“万琉哈氏跟着德妃把绢花也投入了篮子里,“这幅画收到了好多绢花,看来定然能进入前三甲了,但皇后娘娘说还有第二轮比拼呢,我现在都迫不及待,想知道这第二轮是什么了。”
“你呀,就爱看个热闹,逛了许久我有些渴了,我们也去喝点儿茶饮吧。”
“好。”
万琉哈氏复又亲亲热热地挽上了德妃的胳膊,二人相携离去。
不知不觉已是一个半时辰过去,卿宁见大家手中的绢花都送的差不多了,便叫弄秋布置宫人催促了一下那些还没送出花儿的嫔妃,若一刻钟后还没送出去绢花儿,便要视作弃权了。
就在此时,康熙姗姗来迟,身边就跟了一个梁九功,也前来凑热闹。
见康熙前来,嫔妃和宫人们都有些拘谨,卿宁见状,笑着对康熙说:“万岁爷,你一来大家反倒都拘束起来了,今日咱们说好了,你可不许摆真龙天子的架子,主打一个与民同乐。”
“瞧瞧瞧瞧,”康熙笑得眉眼弯弯,冲着梁九功说,“朕这一辈子,就怵皇后,皇后责怪起朕来,可是一点情分都不留。但朕与皇后也是老夫老妻了,皇后有什么吩咐,朕可不敢不从。”
“万岁爷又折煞臣妾。”卿宁嗔道,她从宫人手中接过一朵绢花递给康熙,又与康熙粗略地讲了讲规则,“万岁爷可来得晚了,我们都快要结束了,万岁爷看看喜欢那幅,就将绢花放进篮子里,您可得快点儿了,不然我们可不敢催促您。”
“行,朕都听皇后的。”
康熙接过绢花,朝画展走去,沿途遇上嫔妃宫人也只是友好地笑笑,大家都没见过这么温和的康熙,俱是受宠若惊。
一刻钟后,投放绢花结束,卿宁叫宫人去清点篮子里的绢花,最后选出了书法和绘画分别的前三甲。
第一名的那张毛笔字儿,字儿写得灵秀潇洒,刚柔并济,卿宁朝大家展示出这副毛笔字,笑着问:“不知是哪位嫔妃的作品?”
不曾想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妃站了出来,该庶妃姓石,相貌虽不见得多么姝丽却落落大方,众人都没想到这么娟秀风骨的作品竟然是出自于她手,康熙随即命人奖赏了这个庶妃,赏赐颇丰。
众人面面相觑,康熙一来,果然非同凡响,出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