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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怎么,只不过嫌他去皇后那过于勤了些!皇后又没生他养他,怎么能比得上他的亲额娘呢!结果他便跟我急了眼,说我目无尊卑,诋毁皇后你说说,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等子话,直气的我心口子发痛”

惠嫔说着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姐姐糊涂,”端嫔轻拍了一下惠嫔的手,“保清阿哥能得皇后赏识那是好事啊,皇后是个公允的,从未给咱们姐妹穿过小鞋,虽整日寡着一张脸,但行事倒也算得公道。说实在的,咱们能有这么一位皇后,才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呢!若是碰着个为难咱们的,你可就知道现如今皇后的好了。咱保清阿哥跟皇后娘娘走得近,皇后娘娘心底定然也会亲近保清,日后也少不得他的好处啊!”

“跟着皇后能有什么好处。”惠嫔不解,“她又不是万岁爷,再说皇后也是个罪臣之女,谁不知道万岁爷将她封为皇后所是为何。我瞧着,那佟贵妃才是万岁爷的心头好,首先佟贵妃是万岁爷的表妹,旁人比不得,再者连刚出生的阿哥都被交由了佟贵妃抚养,也没见万岁爷给皇后个一子半女的傍身。”

“以前万岁爷是倾着佟贵妃的,可现如今,万岁爷分明是更看重皇后了呀。”端嫔低声说,“或是万岁爷自个儿都没注意到,每月去皇后那儿的次数变多了,而且提及皇后,万岁爷总是偏袒着,上次有个庶妃仗着侍寝有功,抱怨了皇后两句,万岁爷叫她在宫门口罚跪了好几个时辰呢!最后还是皇后求情才放过,但那腿呀,真是都没法看了。”

“我是瞧不明白。”惠嫔直犯嘀咕,“我还道是太子爷的缘故,保清也是个没出息的,与太子爷走得这般近,我看是打定了主意当人家的跟班儿了!明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大阿哥,也不想着争上一争”

“姐姐快住口!”端嫔急急虚掩住惠嫔的嘴,又四下张望了一圈儿,才责备惠嫔说,“姐姐这话可说不得,谁没见着咱万岁爷对太子爷的宠爱,只恨差不得揉进骨子里去了!姐姐可千万莫有什么非分之想,这非但是害了姐姐自个儿,也是害了保清阿哥。”

“好好好,我日后不说了。”惠嫔也感到了害怕,不满地嘀咕,“我只一心一意为他着想,这混账孩子却是一点儿也不领我情,光叫我在这老妈子似的操心。”

“姐姐有时候思虑欠妥。”端嫔犹豫了一下,“就拿除夕宴叫保清阿哥舞剑那一事儿来说,险些便弄巧成拙了,咱万岁爷生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姐姐做什么之前都要在脑子里多转上一转。”

“也怪我思虑不全!光听那觉禅氏说要叫保清一鸣惊人,后头的却是我考虑不周了。”惠嫔想起来也是冷汗涔涔,“以前在家额娘就常说我是个绣花枕头,空有皮囊,没有脑子!”

“那觉禅氏我瞧着邪乎。”端嫔皱眉,“她与咱俩走得近,虽每回嘴里吐得也都是些好话,但总感觉办起来就变了滋味。她比咱俩心眼子多得太甚,咱们还是离她远点儿吧。”

“还不是觉得在这宫内相互帮衬着更容易些。”惠嫔叹了口气,“我也是瞧着觉禅芷蔚聪慧,又有心与我交好,这才与她走得近了些。你看这紫禁城中,除了皇后、佟贵妃那种底气足的,又有哪个不拉帮结派,互相帮衬着了,就连佟贵妃,不也招了个乌雅引兰借腹生子吗!现下更有郭络罗姐妹,一个有了身孕,将万岁爷招去,另一个理所应当地代替姐姐侍寝,这姐妹俩打的一手好算盘,可算是将万岁爷留在她们那了!等回头宜嫔一有身孕,更是立马换了人选,叫姐姐侍寝,妹妹享受着万岁爷的抚慰,我倒是当初怎么叫了一个寡妇进宫,就这么巧被万岁爷看上了?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说来也怪,万岁爷什么样的没见过,那郭络罗氏也上了年纪,虽与宜嫔有几分相似,竟招的万岁爷如此爱屋及乌了去”端嫔拍拍惠嫔的手,“许是万岁爷看惯了清清白白